第二天。
一片汪洋中,顾原等人站在一个树木扎成的宽大木筏上,看着爪子粗大的奇怪公鸡,顾原语气沉痛道:“这是一只不为名利所动,为了老百姓幸福生活终生奋斗的鸡。”
“咕咕……”
顾原等人不管这只大脚公鸡为什么会像母鸡那样叫了,开膛破肚,掏肠拔毛,大火烧烤。
闻着肉香,众人脸上浮现出喜获丰收的憨厚笑容。
……
第三天。
一只灰毛驴子与顾原含情脉脉的对视,顾原语气沉重说道:“这是一只不为名利所动,为了老百姓幸福……”
众人眼巴巴得等着顾原往下说,手里的刀剑已经饥渴难耐,时刻等着痛饮驴血。
灰毛驴子目露悲伤的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脸,泪水充盈双目,让人心生怜悯之情,不忍再动手杀驴。
阿武半张着嘴,鸡爪险之又险的要从嘴里掉下来,吸了一下鼻涕,“要不……要不……不杀了吧?”
……
灰毛驴子因此逃过一劫,继续回到兽环里撒欢,兽环内是一片虚无的空间,虽然很不舒服,还有空间乱流,但至少比被杀了吃肉好。被顾原遗忘许久的灰毛驴子曾不止一次向往外面的世界,它现在觉得兽环内没什么不好,空气里有一种很特别的能量,让它完全感受不到饥饿。
刚受肉食滋补两天的众人再次断粮,不免觉得有点难以支撑。没尝过肉味倒不觉得,嘴里沾了肉腥不禁觉得日子变得难熬起来了。
深夜里,每个人的眼睛都放着绿光,犹如一只只等着择人而噬的饿狼。i.woquge.
“不忍心?”阿武简直不敢相信会从顾原口中听到这种话。
“我们不能留他们。”刘文成走上前,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他们迟早会是祸害。”
“他们……”顾原望着那一张张充满敌意的脸,“虽然这句话很难以启齿,但他们确实都是孩子,不该……”
“我们不是祸害!”
顾原的话被打断,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越众而出,他的皮肤黝黑,头发乱如杂草,眼神中充满了野性。
“反倒是你们,一次次让我们走投无路,让我们只能啃薯芋,喝生血,每天被瘴气毒害!”这个孩子凶狠的盯着顾原,“我们闭上眼睛就不知道能不能再睁开,我们巫人的家根本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土地肥沃,牛羊成群的南疆!”
“笑话!”赵安冷笑正想再怒斥几句,却听刘文成说道:“他说的没错,巫族在大燕没有建朝之前的确一直生活在南疆。”
“这……”赵安脸色腾地涨红,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关于巫人的记载都被删改许多了,就连那次驱巫之战也被改成巫人入侵南疆,被赶回大荒毒瘴林。”刘文成缓缓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确是大燕逼得巫人走投无路,但那都是他们自作自受,若不是因为食人,怎会落到此种地步?”
说完,刘文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那个巫人孩子。
“那是先辈们的过错,与我们何干?”巫人孩子的语气已不如先前那般强硬。
刘文成笑了起来,随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m.woquge.co m
巫人孩子回答的也很干脆,“铁雷!”
刘文成一挑眉,“铁木是你什么人?”
恍然间,刘文成觉得铁雷与崔欢有些许相似之处,“你竟然是他的孩子?崔欢没杀你吗?”
“崔欢一直受铁木折磨,肯定是不会给他吃食的。”顾原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崔欢能不饿肚子,多半与年纪相仿的铁雷有关。
铁雷见三两句便被顾原两人猜出八九分,身体弓起,摆出攻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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