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少女。他确实知道,这件事与眼前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二皇子殿下中毒这件事,其实是二皇子身边的人玩忽职守,如今该发落的人,也已经都被发落了,二皇子身百年的人已经又换了一波。
但是被扣上了这样的帽子,她居然也能这般镇定自若——他真的有些怀疑起,对方是派到大皇子身边的探子了。
可是,也没有哪个探子,会露出那么多的破绽,将自己暴露得那么彻底的。更何况,对方的身世,监察司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当年买她入宫的太监,入宫之后经手的嬷嬷与宫女,整个脉络都清清楚楚。
唯一的问题在于,她是犯官之后。
也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是确确实实地被官宦之家,虽说后来失了这样的身份,可不管怎样,也不至于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也许当年被牵连的人当中,确实颇有些无辜之人。
陆鸿光这样随意地想着,站在那里的少女却只是直直地看过来,那双太过镇定自若的眼睛让人觉得,她并不是犯了错被发落到这里,而是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向了前来拜访的客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门外去:“既然阿音姑娘不知道,那就好好想想。总能想起来的。”他关上了门,脚步声远去了。
阿音在只有一桌一凳一床的房间里又坐下来,还好还有一盏灯。
没过多久,就有人送了饭过来,出乎意料的并不怎么糟糕,被阿音吃得干干净净。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用过饭之后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干脆吹熄了灯,直接睡了过去。
硬邦邦的床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让她皱眉,后面却完全不是阻碍了。
梦里面乱七八糟的,光怪陆离的场景变幻,让阿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可梦里面的最后,却是王霭云送过来的那个小册子,珊瑚樱的那一页,白纸黑字地写着,果与叶有毒,症状却模糊不清,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窗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刺得阿音忍不住抬手遮了遮。
然后在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在那个小小的牢房里面了。至少那里,可没有这么明媚的太阳。
有人在窗外的院子里说这话,轻松地嬉笑着,讨论着格外日常的话题,那声音居然莫名地有些熟悉。她低头看了眼身上,衣服已经被换过,宫中的宫装已经被换成了普通的布衣裳,手上的镯子倒是还在,细细的金丝镯子还是庄嬷嬷要她带上的。
她呆了片刻,将这个房间细细打量一遍。
很干净也很简单的房间,下了床没几步就是窗户,糊着薄薄的窗纸。门边一个架子,上面摆着洗漱的盆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水。床边一个柜子,上下两层,上面挂了锁。窗边小小的一个台子,摆着铜镜脂粉。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他物。
正打量着,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吱呀一声,让阿音的目光也忍不住移了过去。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头上一支银簪,耳朵上小小的两个水滴状的坠子,脖子上和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见阿音已经醒了,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呀,你已经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说着,快步走过来想要伸手摸摸阿音的额头,被阿音躲了过去。
对方也不尴尬,顺势就收回了手,笑微微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送你过来的大人说只怕要到中午才能醒。你先等一等,我去打了水过来你先洗漱洗漱。”说着,视线就在阿音身上一转,笑道:“只是衣裳没有现成的,我先借了旁人的新衣裳给你应急,明儿大约就送过来了。”说完也不等阿音回答,快手快脚地就出去了。
阿音坐在床上,茫然而不知所措。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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