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了,只怕是当初在冷宫日子过得不顺,留了什么暗伤。
偏殿里纷乱异常,往日里给二公主诊脉的王太医上前之后,对着的就是众多同僚迷惑而怀疑的眼神,他心中暗探,对着众人拱手行礼,道一声对不住,转头对着太后与陛下就跪了下去。
太后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周身都透出狠厉气息,冷声道:“哀家一向觉得王太医医术了得,方才将二公主的健康交予你,如今看来,倒是哀家有眼无珠了。”
陛下也是面色不渝,心里面更多的却是若是太医院有这等滥竽充数之人,来日若是自己生病了又该如何。
两人的一旦严肃起来,殿内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气氛格外凝重,恍若黑云压城。
阿音低着头,竖着耳朵听那边说话,王太医王霭云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臣有罪。”
“殿下的状况,臣第一次就知道了。只是,臣不敢说。”
太后脸色更差,陛下越发恼怒,摔了手中白瓷的杯子,怒道:“有何不敢说?公主殿下的安危难道就值当你一个轻飘飘的不敢说?”
王霭云俯身,头挨着地面,声音却清晰:“殿下……”
他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显出显而易见的迟疑来,再开口的时候,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殿下……非是公主殿下。”
陛下愣了片刻,居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太后却很快就明白了,转头去看二公主,居然顾不得要人搀扶,三步两步就走到了二公主面前,盯着她的那张脸,表情变幻莫测。
二公主看在眼中,只是当做不知,盯着跪在地上的王霭云,心中想着,也不知道阿音此时如何了。
阿音在角落里听王太医这样说了一句,居然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猜对了而高兴,还是因为二公主居然瞒了这么多年而难过。
盯着二公主看了片刻,她又低下了头去,心中不合时宜地飘过一句。
居然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子!
比自己都漂亮多了!
如今的这个身份,虽说年岁还小,也能看出日后定然是个美人。只是如今这美人与二公主对比起来,都显得不那么名符其实了。
二公主就好似那等精心雕琢的白玉美人,远远地看了,也要惊叹的。
这般想着的时候,就听得一群人跪地的声音,今日在场的御医一个不漏地都跪了下来,口中说着请陛下恕罪,却是一致地默认了王霭云的话。
陛下此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却有些不敢相信,抖着手看了众人一眼,口中道:“难道那荣嫔还敢混淆皇家血脉不成?”
纵然是这样说着,心里面也知道自己是胡言乱语。这血脉之事,哪里是诊脉就能诊出来的,也就只剩下一个猜测了。
二公主……其实是个男孩。
当年荣嫔生下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子。
想到这里,陛下心中莫名地就泛起委屈来,荣嫔到底是将自己当做了什么,生下了皇子这种大事,居然也要将自己瞒得死死的。如今人都七八岁了,还是偶然才漏了痕迹,她心里面到底有没有将自己当做孩子的父皇?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迅速就消失无踪,低头去看二公主——也许如今该改口叫做皇子殿下了——越看越觉得与自己昔年有几分相似。
他膝下空虚多年,虽说是对蒋贵妃宠爱得失了分寸,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朝堂之上那些臣子们对自己独宠颇有怨念的模样,偶尔也会想如果有个皇子,大约就不会有人这般对自己翻白眼了。
如今猛然听得当年荣嫔居然给自己生了皇子,脑子居然都有些转不动,问出了这种傻话来。
太医院一群人连忙解释分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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