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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削弱。

    似乎…似乎再也无法似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使用钢丝刀,仿佛走路也有些力不从心。她长叹一声,身骑白马,寒冷如祁州,还在下雪。和昨天夜里比,雪小了很多,毛毛雨似的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她解开腰间绑着的酒葫芦的绳,葫芦中的烈酒凶猛地灌进她的喉咙,脸被烫得通红。

    夜幕手中的钢丝刀飞舞出去,低声道:“紫金战魂赤胆心,金戈铁马留汗青。”

    上一个说过这句诗的人,已经战死在沙场上。他的兄弟亲自点了烟,塞进了他的嘴里。

    夜幕本就是个好看的姑娘,雪中的她显更漂亮——她难得化了妆,眉心用朱砂点出一朵桃花,施了小小的法术让那它慢慢地旋转。她的脸本来就白,和羽族人不相上下,脸颊上扑了胭脂,总算是有了些血色。画了眼妆,眼角处绽开一朵花,血红色,一直蜿蜒到脸颊。她没有用唇釉,咬破了手指,鲜血涂抹在嘴唇上,美艳至极。可她眼中带泪,晶莹剔透。

    她从来都是穿黑衣的,而现在这位身骑白马的漂亮姑娘却还了一身血红色的襦裙,裙翩飞扬,轻纱飞舞在黑夜之中。她绾了一个繁复的发髻,带上过年时凉酒送她的大红色珠花步摇;随着马步,珠花划出好看的弧线。雪花落在她的肩头,点灯人点亮雪山上的灯塔,温柔而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就着雪花,她的身边朦朦胧胧,如梦如幻,若即若离。

    一瞬间,夜幕仿佛从妖怪变成了仙子。

    她哪里是从天而降的仙子,分明是地府杀上来的恶魔!

    夜幕眼中带泪不错,却充满了血丝;左手钢丝刀,右手执软剑,那是杀红了眼。在她面前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他们背后生出一双深褐色的翅膀,强劲有力,完全展开足有四个成年男子手臂长;他们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面具前端突出,又尖又长的喙仿佛和他们的脸合二为一,目光灼灼,眼神锋利,若杀人必封喉。这对双胞胎是同一枚蛋中孵化的两只金雕。

    巷口有一个演皮影戏的老人,他头发花白却手脚灵活,洁白的幕布背后他一个人操纵着皮影,也只有一个助手弹着琵琶。两个人,三四张皮影,一只琵琶,一台戏。看戏的人们聚在一起,幕布上市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那是一场战斗。琵琶铮铮作响,幕布上的皮影动作飞快。女人使钢丝刀,一个男人近刀出击,另一个男人用弓远战,他们的杀机都重得很,而那女人似乎是不要命的。皮影戏上的钢丝刀,仿佛是真的,刀光剑影一瞬闪过——

    “今天这白幽灵我必须带回去!”夜幕吼道。她中气十足,这一吼,刚划开的伤口便更深了。她来不及顾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目光死死盯着金雕怀里泛着白光的白幽灵。

    用刀的是哥哥,用弓的是弟弟。兄长听见一个女人竟这样吼他们,便用更大的声音反驳道:“你休想!”两个男人的作战怎么可能比夜幕单枪匹马杀来要伤得更重呢?话语间,她又冲上前去,第一记刀被夜幕的软剑挡了回去,第二记转身反手刺去,夜幕躲不及手臂上又拉开一道血口子。鲜红色的裙子看不太出流血,只见划开的雪白的手臂。红裙飞旋间,夜幕的软剑又缠上了使弓远战的弟弟的翅膀,用力一抽,男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应声倒地,鲜血横流,染红了一片雪地。

    兄长怒道:“你竟伤我弟弟!且不谈白幽灵我今夜便要了你的命!”

    夜幕回骂道:“我非但要伤你弟弟,还要取你性命!”

    她看见兄长眼神中闪过一个恍惚,便抓住机会一个蛇皮走位杀将上去。钢丝刀直指男人的心脏,五寸,三寸,两寸,一寸,夜幕的手臂突然吃痛一软力气一松,刀滑了手,向他的甲胄刺去。她回头一看,方才拉开的血口上竟扎着一支羽箭,深到骨头里。而在夜幕背后射箭的弟弟手中紧握着弓,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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