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酒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笑,是多昂贵的酒,多珍惜的绸,多难得的珠,千千万的金铢都换不来的。
就像回到的十几岁嬉笑怒骂年少轻狂的时候。
只听那被心爱之人欺骗的泪目的伶人又接着唱道——
犹记青梅煮酒时,竹马依旧笑轻狂
泪眸凝噎雾眼看昔年,唏嘘打闹流年间
鲜衣怒马,无旧颜
相思红豆,故人折柳,锦屏画船韶光贱
飞蛾扑火,心甘情愿,闲庭翠轩泪迷眼
风惨惨兮雨凄凄
尽信君言落此地,鲜衣怒马少年无踪迹
风飘飘兮雨渺渺
羊入狼口死不渝,曾想这般狡猾阴谋计
这一段唱罢,水袖一抛,眼中盈盈泪水向天空望去。底下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中间的观众站起来鼓掌,后排的观众干脆站在了桌子上。整出戏几乎要被推向*。
凉酒却有些不太舒服——因为那漂亮得没人气的伶人望向的地方竟然是凉酒自己!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安排好的动作。
“今年这清泉雀舌着实不错啊。”凉酒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妄图掩饰他的尴尬——在他发现伶人望向他的时候,他身边的小倌也发现了,并且看戏似的笑了笑。
只听那伶人在如雷鸣般的掌声中,又开口唱道——
残垣断壁旧情深,颓墙败园藏眷恋
woquge
大红色的幕布有一次被拉开,所有的演员都出来为观众们谢幕。在一众主演中,最万众瞩目的,是这个饰演女主角的初来乍到的名伶——竟是一位干净秀气的男子!
那男子清秀中不失阳刚,眼中澄澈透亮,似乎没有邪念一心扑在戏剧中的模样。他的戏妆戏服已经褪去换下,漆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只用一条赤朽叶缎带系着发尾。
他身穿一件绿青色上衣,木贼色下裳,上衣下裳用薄青线绣着大朵绽放的紫阳花。腰间系着一条常磐色连珠团花纹腰带,外披一件若竹色涡云纹大氅。他正微笑着对着观众们鞠躬。
“走吧!”回头赵尽崖已经站在包厢门口,冷冷道,“既然你已经看见了,那么我们走吧,已经是子时三刻了,所以今天是正月廿七,上头给的时间还有七天。”
凉酒惊讶道:“啊?所以现在去查案子?你没有开玩笑吧,尽崖?”
“人,你已经看了。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赵尽崖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对待工作似得对待凉酒,说罢他突然转身怒目道,“所以,现在给我去查案子!”
叹口气,摇了摇头,凉酒无奈道:“走吧,走吧,先带我去停尸房看看尸体会说什么吧。”
他们跨出酒楼的门槛,赵尽崖披上仆从送上的貂裘大衣,弯腰坐进了已经烧起了炉火的温暖的车厢。
凉酒披着大衣,打了个响指,微微笑道:“夜幕!”
“先生您是想冷死我就直说。”黑暗中出现面容姣好的姑娘,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满脸不高兴道。
凉酒笑道:“你们的春假是时候结束了,你去和赤锋、翡翠他们说一声。还有,帮我查一个人,就是今天这场《甚善》的主演,那个新来的名伶。”爱书网
夜幕依旧不高兴,因为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埋怨道:“知道啦知道啦,就这么点事,你还直接把我叫出来。”
“好啦,我要查案子去啦。你赶紧先回去吧,别冻坏了。”凉酒边走边笑道。
澈州城的另一边,一个精致而温暖的小宅子的门被打开。那身披大衣的人很快进来关上门,关上一城的白雪。他脱去大氅,急匆匆添了正房屋里的柴火,看了看床上睡着了的张嘉树,又行色匆忙去了厨房。
他点起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