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条微信:联系上了,我去机场等他接他去医院。
没一会林慕就来了电话:“我这边电话也刚打通,你在去机场的路上?”
原鹭:“嗯,我走的时候交代了护士,要是他爸有情况会马上给我打电话。不过这会他电话已经通了,估计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手术室里的消息,我接到他就马上往医院赶。”
林慕:“我也去机场,这会家里的年夜饭也散了,今晚家里人多,长辈也有人陪着,我抽身没问题,可以陪你在机场等。”
原鹭看了身边的乔正岐一眼,不知道要是林慕来陪她,乔正岐会是什么反应。但是这一刻,她却有点不忍推开乔正岐,毕竟他那么认真地说要送她去机场,这一路车来车往他是那么耐心。
原鹭有些犹豫不定,林慕在电话那端“喂”了一声,问:“还在吗?”
原鹭看着车窗外变换的霓虹,用鼻音“嗯”了一句,“这样,估计吴津到怎么也得半夜了,中间这段你先休息,等我接到人通知你你再往医院赶,咱们仨在医院碰头。”
林慕沉默了一阵,说:“你一个人会不安全。”
原鹭看着车窗里乔正岐的倒影,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不是一个人。”
林慕没有停顿地问:“乔正岐?”
原鹭回头看了身边的乔正岐一眼,几不可闻地说:“嗯。”
林慕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笑着说:“好,我等你电话。”
原鹭挂了电话,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仿佛空了什么似的。
乔正岐瞥了眼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嘲弄着说:“第一个电话的时候跟打鸡血似的,我自动消音了好几个词儿,这会怎么意志沉沉被人泼了狗血一样?”
原鹭不说话。她生着闷气,明明她是因为他才推辞了林慕,他却还要嘲笑她。她是蛮横呀,跟个泼妇似的恨不得扒了吴津的皮,她是粗鲁呀,茹毛饮血还不在话下呢。
乔正岐也不喜欢刚刚自己说的话,可是一想起她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那一副小心翼翼尽量压低声音不让他听清的样子,他的心里就窜起一通无名火。
他从来不愿生气,也很少生气,因为生气是人类最大的无用功,只有事情坏到让自己束手无措的时候才会引起生气这样生理和情绪上的激变。
她是第一个让他控制不住去做无用功的人。
乔正岐把驾驶座边上的窗户降了点下来,让冷风冷却一下车内略是闷热的温度。
听见她打了个小喷嚏,乔正岐又把车窗升了上来,声音不觉带了丝柔软:“回去烫一碗姜汤喝下去,今晚吹了不少风。”
原鹭略是爱答不理的:“嗯。”
乔正岐想哄一哄她,就问:“早上你说的柑子味肥皂,还记得是什么牌子的吗?”
原鹭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那是我妈妈有一年回乡下过年给我买的,只记得装肥皂的纸盒子是白色的,牌子印的字是橙色的。那种柑子味和平常的橘子和橙子又不一样,淡淡的,很清冽,每次我爱惜地用它打了点泡沫出来,都要搓着手闻上好一阵。”
乔正岐觉得她的语气舒缓了下来,堵着的路也就不那么堵心了,“记忆中的芳香烃,是一种最令人留恋不知返的气味。大脑皮层的想象和记忆的海马体会让这种记忆中的香气给你很强烈的心理暗示,这就是为什么人们通常觉得回忆里的东西是最好的。”
原鹭觉得这种解释很新鲜,说:“是啊,回忆里的总是最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起那晚在希尔顿他和孙安在夜幕下并肩的背影。
他的回忆里最好的那个,是什么样的呢?
原鹭的大脑开始自动回忆当初整理g大投毒案相关报道时所了解的陆时婧。陆时婧的出身与乔正岐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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