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踏入房内,那托盘上放置着一个小碗,碗的上空微微冒着热气。乌啼走进了床榻,将yào碗递给了苏惊羽,而后转身离开了。
“来,阿尧,将yào趁热喝了,才能快些好起来。”苏惊羽用调羹舀起了一勺yào,吹了吹,而后递到了贺兰尧的唇边。
贺兰尧张口喝下,可yào汁入口的那一刻,他却有将它吐出来的*。
什么yào苦成这样!
“这里面是放了一整个黄连吗?苦成这样。”贺兰尧眉峰,“能不能不喝?”
他最是讨厌苦的东西。
“不能。”苏惊羽开口,语气不容商量,“这个必须要喝。你就是平日里甜品吃太多了,简直无甜不欢,以致于你承受苦味的能力太差,你若想不吃苦,也简单,身子骨好了就成,别跟我讨价还价,这个yào你若是不喝,我就要限制你吃甜点了。”
贺兰尧:“……”
苏惊羽见他不语,状若叹息般道:“你怎么像个小孩似的,小孩都是喜欢甜讨厌苦,你这样,我会觉得自个儿是在哄孩子。”
贺兰尧瞥了一眼她手里的yào,“苦到这种程度要咽下去真难。”
“不难,你只要想象着它不苦,闭着眼睛就咽下去了。”苏惊羽道,“别因为一点点苦就不喝,我会看着你把它喝完,必须喝完。”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妥协她,但是这件事不行。
“一点点苦,夫人倒是说得轻松。”贺兰尧撇了撇嘴,“又不是让你喝,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苏惊羽闻言,乘yào汁的动作一顿,而后很安静地看着贺兰尧。
贺兰尧一时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觉得她明显不高兴。
而下一刻,苏惊羽忽然就端起yào碗自己喝了一口。
贺兰尧见此,有些意外。
“不苦,你看我能喝下一半。”苏惊羽仰头喝下一口之后,将剩下的端给贺兰尧看,“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莫非你连我都不如?”她竟然把他的yào分走了一半来哄他喝下去。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子。
“夫人当真是味觉强大,能抗巨苦。”他道,“为夫自叹不如。”
“阿尧可曾听过一句话?”
“哪句话?”
“是yào三分dú。”苏惊羽轻描淡写道,“对症下yào才能早日康复,这yào你喝下去有利于你,可我一点病都没有,喝下去只会损害身体。”
说到这儿,她淡淡一笑,“你是想我以后的每日都与你分一半的yào么?这样等你康复了,我也许就喝出病了,这样,你喝不喝?”
贺兰尧眼见几不可见地一抽。
小羽毛说的一点没错,一点病都没有的人乱吃yào,确会有损身体。
“拿来。”贺兰尧面无表情。
苏惊羽闻言,微微勾唇,将手中的yào碗递给贺兰尧,看着他将yào全喝了,道,“这才乖。”
贺兰尧:“……”
他一言不发,走到了桌边灌下几口茶,试图将口腔中的苦味祛除。
“我就知道你耐不住苦,给你准备了点甜的。”苏惊羽低笑一声,随后从宽大的衣袖下取出一个纸包,递给贺兰尧,“吃这个,就不苦了。”
贺兰尧闻言,将那纸包打了开,是几块柿子饼。
他敛着的眉头舒展开了,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咬下。
甜味瞬间席卷了味蕾,口中的苦味总算也不再那么苦。
“小羽毛,你也吃。”
“我才不吃呢,大半夜的吃甜点,我怕发福。”
“我吃了这么多年,也不曾发福。”
“别拿你跟我比!快些吃,吃完了早点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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