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意外。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被拒绝了。
明知可能被拒绝,却还是要说出口,不藏在心中,这就是他的xìng格。
……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天色已经快黑了。
然而,苏惊羽这一艘船上,并未有人提出要休息。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二公子,这天都黑了,大晚上的找人可不好找,不如歇一歇明日再继续?”
是极乐楼的人冲着君清夜喊叫。
君清夜闻言,淡淡道:“谁说夜里不好找?打个灯继续找。”
“让他们歇吧。”苏惊羽转过头,道,“我请他们来是帮忙的,不是要奴役他们,他说的对,夜里找人不好找,即使打着灯笼,光线也是没有白日里好,是人怎能不眠不休?夜里不歇,白日哪有精神?歇吧。”
君清夜闻言,便吩咐众人将船只靠岸歇息,远一些的船只,用信号烟火来提醒。
船只靠岸后,众人就近找了客栈夜宿。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极乐楼的众人们自然是睡得安好,而苏惊羽这一边的人几乎都没有睡意。
月落乌啼公子钰三人坐在桌子边集体保持着静默,苏惊羽则是倚靠在窗子边,望着空中的那轮明月,回想起与贺兰尧一路走来的时光。
往事历历在目,这一刻脑子里如同幻灯片一般播放着一个个画面,都是与他相处的种种。
兴许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太过舒适,以致于她没有去想他不在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贺兰尧从崖底跌落的那一瞬间,她何尝不是从天堂跌落谷底?
很久以前,她独来独往,一个人照常过日子,并不感到孤寂。
但若是现在让她一个人过日子,她却……过不下去了。
人一旦投入到更好的环境中去,再回归最原始的状态,没有人能够接受。
她终于明白了那一句话的含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贺兰尧,是她生命中最奢侈的奢侈品,奢侈到可以带着进棺材。
她忽然想起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天,他将她带到一片种满曼珠沙华的花海,他说
“我当真觉得此花很美,虽然外人都说这是地狱之花,但你曾说我过是恶魔,那么,恶魔养地狱之花,似乎也很合理呢。你说,这片花地,若干年后,作为你我的墓地可好?等以后你我都白发苍苍,便在这儿相伴也不错。”
她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
“是很不错呢,我赞成。阿尧,你我总不会同一天入土的,万一老死了,谁先走了,就葬在这儿,剩下的那个,就与孩子们守着这片园林可好?”
“不好,那时候孩子们想必也大了,哪里还需要我们照顾?你记住,倘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无论幽冥地狱,黄泉奈何,我都会化作枯骨,与你同葬一处。当然,我不在了,我允许你继续活着。”
苏惊羽想起贺兰尧说的这句话,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了。
倘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无论幽冥地狱,黄泉奈何,我都会化作枯骨,与你同葬一处。
阿尧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执子之手,无论是走向繁华人间,还是黄泉奈何。
苏惊羽蓦然觉得脸上有点儿冰凉,伸手抹了一把脸颊,摸到了冰冷的液体。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流泪了。
苏惊羽忙将眼角的泪珠擦拭干净。
阿尧只是失踪了,还活着呢,哭什么哭。
或许他受伤了,力气没有恢复,不能来找他们。又或者,被路过的人救了,此刻正在某一处养伤。
苏惊羽抹泪珠的动作被乌啼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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