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我。”贺兰尧悠悠道,“存那么多钱死了也带不走,倒不如在有生之年玩个痛快,活得精致。”
苏惊羽:“……”
这厮真是不懂理财。
“尤其是女子,更应该活得精致。”贺兰尧掐了掐苏惊羽的脸,“小羽毛,你似乎有点儿抠门,我并不是没钱给你挥霍,你说说,你省钱的原因是什么?”
“省钱可以省出好品德,抠门可以抠到变豪门。”
“这谁说的歪理?毫无依据。”贺兰尧冷哼一声,“真正的有钱人从不是靠省钱,靠的是头脑与生意经,勤俭节约是美德,但出门在外,与人来往,若是勤俭节约,旁人会觉得你吝啬,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势力,人与人之间,拼的就是相貌、地位、财富。”
“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穷逼深深的蔑视。”苏惊羽面无表情。
“旁人被怎么蔑视,我都管不着,但,与我在一起,我定不会让你遭人蔑视。”贺兰尧说着,唇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信我吗?”
“信信信,深信不疑。”苏惊羽点头如捣蒜,“不信你信谁?”
苏惊羽的话音落下,行驶的马车便也渐渐停下。
不多时,车外响起乌啼的声音,“殿下,我们到了。”
苏惊羽同贺兰尧下了马车,抬眼望着眼前的场景,微微一怔。
眼前一个十分大的宅院,外围砌着高墙,此刻,在她眼前的,是一棵棵花开繁茂的梨树,雪白的梨花落了一地,好似铺成了一张雪白的花毯子。
如此赏心悦目,空间广阔,难怪阿尧要把落脚点选在这儿。
望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梨花,苏惊羽倏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他与她同乘马车去往一个园林,下车时,她看见成片成片的曼珠沙华,他手执花戒给她求婚,就是在那一片曼珠沙华地。
苏惊羽如此想着,低头望了一眼自个儿手指上套着的那枚花戒。
指环通身泛着银色,上头雕饰着一朵以红色玉石为材料的彼岸花。
他送她花戒时说的那句话,隐约在耳畔响起
倘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无论幽冥地狱,黄泉奈何,我都会化作枯骨,与你同葬一处。
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生死相随。
就在苏惊羽发愣之时,贺兰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羽毛,你发什么呆?”
苏惊羽回过了神,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当初你跟我求婚的情景,也是在这样一个大园子里,也是如此的良辰美景。”
贺兰尧听闻此话,当即笑了,“怎么,觉得很值得回忆?那正好,眼前就是一片美景,你将你手指上的花戒脱下来,我再给你求婚一次?”
苏惊羽:“……”
这个……
已经成过婚了再来求婚场景重现,难道不会显得很奇怪么?
殊不知,贺兰尧只是随口一说,就在苏惊羽思考之时,他又云淡风轻道:“开玩笑的,别当真,走,进去看看吧。”
苏惊羽:“……”
又耍她。
“喵呜”身后倏然响起一声猫叫,苏惊羽回过头,看到的便是小蓝尾随而来。
然而,就在小蓝身后两丈之外的地方,一抹小小的白影移动着,苏惊羽抬眼去看,唇角几不可见地一抽。
是那只折耳猫。
这小家伙怎么跟上来了?!
苏惊羽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原本住着的客栈离这梨园的距离不算远,但也说不上近,这只折耳猫竟一路跟随而来,它的目标显而易见。
冲着小蓝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
它是找小蓝打架来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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