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苏折菊?”苏惊羽微微一惊,“你是说,另外半块玉佩是他的?!”
折菊,折菊,她当初拿到苏相的半块玉佩时,丝毫没有想起苏折菊这个人,半块玉佩上的半朵菊,能说明什么?苏折菊于她而言,只不过算是一个同僚,一个朋友,此人对她来说没有重大意义,关键时刻她也不会想起他。
可贺兰尧却说,另外半块玉佩属于苏折菊。
如此一来,当真就关系到他名字的意义了。
可她又不知道苏折菊身上也有半块黑玉,一直以来她都不曾见过,她只藏着苏相身上的半块,目的是为了惩戒这个偏心的父亲。
苏折菊和苏相各有半块玉佩,难道?
苏惊羽怔住。
难道苏折菊是……
“到了此刻,你还要声辩?”正对面,贺兰尧怒声道,“你当真不知道另外半块是他的?那你这半块哪来的?你还将它藏得如此隐秘,生怕让人给知道,难道不是因为你重视它么!”
“我重视你妹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字字带刺,我在你看来就是那般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人?贺兰尧,我这辈子就给一个男子送过定情信物,那就是你,我也只收过一人的定情信物,那人还是你,我若是收过别人的,我便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苏惊羽说着,扬手将那两块玉佩砸回给他,恶声道:“你觉得我将它藏在地下是因为太重视太珍爱?你为何不试着设想,也许是我偷来的抢来的,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才藏得如此隐蔽?拥有两块相同玉佩,就可以被称为定情了么?那么这其中有半块是我父亲的,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玉佩是我父亲和苏折菊的定情之物?他两才是一对?!”
贺兰尧怔住。
苏惊羽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若是她真的做了什么愧对于他的事,她不会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愠怒,声声愤恨,声声控诉。
她的声线又急又怒,气急败坏的同时,似乎夹带着一丝被冤枉的委屈。
他真的冤枉她了。
当他发现地下那半块玉时,他便无法平静,他的心原本平静地像一汪湖水,当他将那两块黑玉拼在一起的时候,便泛起了巨大的波澜。
而之后苏惊羽回来,他强迫自己镇定问她玉佩从何而来,他想,或许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从玄轶司那收买的密探说,她与苏折菊常常有说有笑,可见二人关系不错,她三番两次强调苏折菊只是她的同僚,朋友。
但是寻常朋友,为何能有如此贵重的信物,而且这信物显然对苏折菊有重大意义。
他一时间乱了分寸,他不愿相信苏惊羽收了苏折菊的信物,因此他等她回屋后问她,可她的回答竟是小狗叼来的?这种回答实在让人不能相信,她的狗能去叼苏折菊的玉?听起来多么好笑……听起来就像是鬼扯,仗着他对她的信任瞎编乱造。
她的回答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于是原本心中就不平静的他,在听见她的话之后,心下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怒意恨意席卷而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眸光湿润。
他恼她气她,因此才会狠狠撕咬她。
但此刻,得知了事实原来是冤枉她,他心下的怒意瞬间散去,转化为一丝自责。
“小羽毛……”他迈步朝着她走近,伸手想要去触摸她脖颈上的伤口,却被她抬手打了开。
“后悔了么?后悔刚才那样对我么?还说要咬死我。”苏惊羽此刻依旧是恼的,作为被冤枉的一方,她说话自然很有底气,“说白了,你还是不够信任我……”
“我怎就不信你了?”贺兰尧不管她的反抗,走上前一把将她拥住,感受到苏惊羽的挣扎,他的手臂依旧紧紧地箍着她,不让她挣脱开,“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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