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抽了羊癫疯,那咱们就治治他如何?”贺兰尧漫不经心的语调传入耳膜,“他派来的这些个废物,除了恶心人当真起不到什么重要作用,自从见识了他手下那几个人之后,我这才发现,我手底下的人当真是机灵多了。我以前总是嫌弃他们,现在想想,他们似乎是委屈了点儿。”
苏惊羽:“……”
这番话细细考究,还是蛮有道理的。
花姬,欧阳淳,沐挽香全是废物。
月落,乌啼,小黑……都算是机灵鬼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那男神你打算如何治他的羊癫疯?”苏惊羽抬眸,朝着贺兰尧淡淡一笑。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贺兰尧悠悠道,“他派人来恶心我们,可奈何我手下的人不比他的恶心,如此想来,倒是有些便宜他了。”
苏惊羽细细一想,贺兰尧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该不会是……
“你也想找人去勾引他?”苏惊羽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可他的口味,你晓得么?他喜欢那种野xìng难驯,妖娆又放dàng的……你手底下,有这种类型的么?”
“晚些,我让你见一个人。”贺兰尧手从她的头发上游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苏惊羽察觉到他指尖紧贴着她脸颊的寒凉之感,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捂在掌心中,可他的手掌比她大,手指比她的修长,她包不住他的手。
“我的体温一直就是这么凉的。”贺兰尧望着她的动作,感受着她双手传递来的暖意,唇角轻扬,“我连血都是凉的呢,四季都是如此,小羽毛,你看这天,快入冬了,这往后天气越来越冷,你我呆在一起,暖的是我,冷的是你,你……什么感想?”
苏惊羽怔了怔。
这厮,他想说他自己是冷血动物?不过他的体温确实是低了些,肌肤不带一丝暖意。
她之前就发现了,曾经也问过他,他却说他天生如此,他也不知原因是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愿说?
他说过,他觉得她很暖和,比汤婆子还暖和,当初和他打赌,赌注就是,输了当他三个月暖炉,随叫随到。
她除了是老妈子,还是汤婆子……
细细算来她的功能还真多。
“能有什么感想,我是不怕冷的人。”苏惊羽捂着他的手,眉梢轻挑,“事物都有两面xìng,你换个角度思考,冬天和你呆在一起,会冷些,那么夏天呢?岂不是凉快死了。这么想想,倒也不亏。”
贺兰尧听着这话,面上绽出一抹笑意,薄唇斜勾,仿佛听见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事一般,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不夹杂着其他的东西。
从前见惯了他冷笑,轻笑,只是轻轻一扯唇角,大多是嘲讽他人,或者心中盘算着什么小九九,笑的并不纯粹,总易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之感。
不似今日这般发自内心,惊艳绝尘,恍如云霁雾开,春日雪融。
苏惊羽一时间有些失神。
而贺兰尧并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只牵过她的手往永宁宫的方向去了,唇角的笑意未散,似乎还沉寂在喜悦中。
苏惊羽回过神来,星眸眨了眨。
她方才说的那番话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吗?她本人觉得一点也不值得感动,她本就是实话实说。
看把他开心的……
一路被贺兰尧牵着回到了永宁宫,苏惊羽才踏进了殿门便听见狗吠声,抬眸一看,小雪球正欢脱地朝着她奔了过来,奔到了她的脚边,抬起爪子挠她的衣袍。
苏惊羽见此淡淡一笑,松开贺兰尧的手,蹲下身去抱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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