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免不得做出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又一次拜倒在地,道:“多谢师父、师娘,教诲之恩、关切之情!”
岳不群伸手扶起,温言道:“本门之中,大家便如家人一般,不论哪一个有事,人人都是当成自己事来一般,你也须记得,将来门派中他人有事,你也须得如此,此后这等俗礼不须时刻执行,一切以简便得体为上。”
说罢他转过头来,向令狐冲上上下下的打量,好一会才语气严厉地问道:“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多少戒条?”
令狐冲便是一凛,他知晓师父平日里平易近人,态度亲切,但是对于违反门规一事,却是毫不容忍。
当即便在香案前跪下,沉声道:“弟子知罪,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于衡山城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引得华山、青城二派不和,弟子有罪!”
岳不群冷哼了一声,脸色颇为不豫。
岳灵珊在旁替师哥发声:“那罗人杰乘人之危,想要趁着大师哥受伤偷袭,这才被大师哥刺死,这事全怪不得大师哥!”
岳不群怒道:“此时是讲究华山戒律,不是论事情是非,你同样是华山弟子,休得胡乱求情!”
岳灵珊听了,气呼呼地站到了一旁去了。
若在平时,岳不群纵然不理,岳夫人也要温言慰抚,但此时岳不群是以掌门人身分,究理门户戒律,岳夫人也不便理睬女儿,只有当作没瞧见。
岳不群又对令狐冲道:“罗人杰乘你之危,大加折辱,你宁死也不屈,原是男子汉大丈夫义所当为,那也罢了。可是你怎地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又说连我也怕见尼姑?”
岳灵珊噗哧一声笑,叫道:“爹!”
岳不群向她摇了摇手,脸色却也转缓,不再怒气面满。
令狐冲又申辩了几句,便不再言。
毕竟这事确实是违反门规了,师父要责罚也是正常,不然将来如何教导其他后进弟子?
好在徐阳穿越过来之后,改变了很多事,令狐冲的许多罪名都不再成立了,比如什么勾结魔教之类的大罪,令狐冲根本就没机会去犯。
因此岳不群高高举起处罚的大棒,又轻轻放下,最后判了令狐冲在后山思过崖闭门思过一个月。
这比起原本的思过一年,几乎等于没有什么处罚了,只有岳灵珊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好在后山并不远,想想今后天天都能找借口去寻令狐冲玩,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然后岳不群转过头来,又道:“平之,你知罪否?”
徐阳也是默然,该来的终究要来。
不过这倒是遂了自己的愿,最好能判自己到思过崖闭门思过一年才是最好。
当下回道:“弟子知罪,还请师尊责罚,弟子必当遵命。”
岳不群也是一愣,他原本想林平之所犯之事,其实在正式入师门之前,并不知道具体门规。
所谓不教而诛为之虐,其实是不应该处罚的,原本岳不群也不过想借机杀杀他的威风,加强对于门规的记忆,以免以后再犯。
不过既然他已俯首认罪,而且岳不群也想通过这次处罚,去加深了解一下他的心性,便顺水推舟,判了他后山思过三个月。
“你既与大师哥一起思过,那么空闲之余可以请教一下你大师哥,让他传你华山派入门功夫。”最后岳不群言道。
然后又温言劝慰:“华山后山环境甚是清幽,你虽是接受师门处罚,不过能冷静思过之余,再打好武学基础,相信对你将来报父母之仇更有益处,切不可心生埋怨,耽误了功课!”
徐阳道:“师父的关爱之心,弟子省得,当事事向大师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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