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侠义心肠,几时见过他如此刻般动气粗来,夏威也劝道:“今日是我魏母的寿辰,若是有何误会,明日在商讨也来得及,义兄快放手吧……”
听闻夏威夏小灵声声二人劝阻,范溯也有些心软了,可他又一回想起自己生母临死前的惨状,不禁再度怒火中烧,朗声二问魏氏道:“你可知,我的生母是谁!”
“你……你……”魏氏有些犹豫了,此情此景之下,魏氏怎能猜不到答案,可她却仍旧是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是那个你千方百计想要害死的范师师!”范溯勃然大怒道:“没想到吧!我今天会回来找你复仇!”
魏氏急忙狡辩道:“我……我不认识你……你一定是弄错了……你可莫要信口雌黄,范师师是夏威的生母,夏威!夏威!”
范溯冷冷三问魏氏道:“哼哼!二十年前,你暗中设计,指使夏智夏池夏决三人,抢夺我家‘泣血珍珠’,这事你承认不承认!”
“‘泣血珍珠’为何物?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女人这种好面子的生物,若是要让她们当众认错,还不如让她们死来的更痛快。
“我已经找到生母范师师,她亲口对我讲出真相,任凭你怎样抵赖也都没用!”范溯声声震撼,有如滚滚雷鸣。
此言一出,霎时间整个鼓乐台都鸦雀无声了。风止了,阳光空气全都凝结,众人好像被石化了一般,骇得半晌合不拢嘴,全身动弹不得。
犹如晴天霹雳,夏威诧异道:“怎……怎么可能?我才是范师师的儿子,范礼是我外公,这是铁打不动的事实!义兄,众人皆知,我母亲二十年前为了救我而落水身亡,你又怎么可能是我呢?”说罢夏威也觉得事情不合逻辑,不禁无奈苦笑两声。
范溯对夏威认真解释道:“威弟,你有所不知,那日洞中的年轻女子,正是我母亲范师师,她因有‘泣血珍珠’护体,才能永葆容颜,而我也正是因为服下了‘泣血珍珠’,才能重获新生,而那夏智夏池,也正是因畏惧我的身世浮出水面,才要杀我灭口!”
夏威一时间难以接受,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如今死无对证了,事关重大,你可不要乱说。我才是夏澈的儿子!你不是!你……你……你疯了!”
魏氏在一旁帮腔道:“范溯,你个疯子,还不快放开我!夏威我的好孩儿,快来救我!”
范溯冷冷应道:“贱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此刻夏决表情纠结,他毕竟还没有完全迷失人xìng,当年犯下的错,整整折磨他的良心二十年了,今日再看到范溯,夏决犹豫了……
夏决双膝跪地,放下他那雍胖的身体,愧然道:“范溯……四叔我,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深埋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吐露出口,夏决的良心,瞬间轻松了许多,长吁一口气,两行热泪,愀然而下。
这一句“对不起”的分量,当真比泰山还重!一切尽在不言中,水落石出,拨云见日,真相大白于天下!
范溯泪流满面,仰天长啸,上苍开眼,恶人终于能够服罪了!可是,范溯心中杀母之恨,并不会因这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而得到彻底平息,范师师受尽折磨的灵魂也并不会因这三个字而得到告慰。范溯冷声反问道:“你以为,你现在的一声‘对不起’,就能洗脱你们当年所有罪行了吗?”
夏决黯然道:“当年我年纪最小,对于大哥二哥的话,不能有任何反驳,虽然我明知不对,可却不得不遵命去做……唉……现如今这些话在你听来,也都是推托之词,我夏决错了就是错了,若你今日要取我xìng命抵罪,我也无话可说……”说罢夏决低下头,伸出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魏氏困兽犹斗,她不敢对范溯发狠,可却怒指夏决道:“夏老四!你这般愿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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