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若是换做别人,非要朝纲大乱不可……
老皇帝又给三人赐了座,太子子秋心切,直奔主题说道:“自‘盟台事变’后,南戚国大举进犯我德邦沃土,全因夏将军坐镇营中,南朝蛮兵月余未能进犯我寸土,得如此神将,真乃我大宣国之幸啊!”
太子正准备慷慨激昂,老皇帝突然chā了一句,似有似无的询问道:“不知当前战事如何?夏将军预期还有几月可以退敌?”
前线战事吃紧,夏澈心知肚明,他略显为难道:“我军英勇抗击,死守城池,可南朝倾其所有,誓要攻破天蒙城。南朝统帅,乃是那国师董天炎,我与他屡次jiāo手,各有胜负,至于何时退敌,臣不敢妄下断言。”
“唉……夏爱卿所言非虚,朕也预料到了……”虽贵为天子,老皇帝却露出黯然的神色:“朕如今日薄西山,每日以yào续命,这北国江山,大好河川,我却还能再看几日?”
“父皇万寿无疆,**,定然永永远远都是您的!”太子情绪有些激动,俯身跪地劝道:“儿臣日夜监督太医,为父皇熬制汤yào,假以时日,父皇定能痊愈如初,执掌朝政。”
“唉……”一声叹息,老皇帝嘴角微微搐动,虽不算是轻蔑的冷笑,却又含了几许苦楚无奈的意味,无奈的摇头,好似在说:“朕若是真的万寿无疆了,那你的皇帝梦岂不就破灭了?”
虽未点破,可其中意思,在场之人都能体会。太子一时语讷,老皇帝摇头叹道:“太子忠心,朕是知道的。当前恼我心神的,正是前线之战事……从去年起开始建筑盟台,本是为了与南朝百年修好,没想到却遇刺客作乱,导致和谈破裂,引来无尽的战争……现如今,是战是和,我虽身为天子,可是却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太子急于表现,抢先言道:“回父皇,我已组建一支刺客小队,他们训练有素,随时都可潜伏南朝,刺杀嘉统王!”
老皇帝蔑哼一声,摇头否定道:“暗杀乃是旁门左道,难以成功。即便嘉统王一死,他还立有储君,杀他一万次,南朝也并不会因此灭亡。”
出师不捷,太子未得皇帝欢心,默然失落,只能闭口不语。范溯虽是在旁侧安安静静的坐着,可是老皇帝的语气他却听得真真切切,他心想:依照皇帝言语余意,恐怕他是想要主和,战事本因刺杀而起,现太子又以刺杀为计,必然不得皇帝心意……
三人陷入沉思,见无人再应答,老皇帝自顾自的言道:“岁月不饶人,朕已入夕阳,且我北朝国力渐颓,看来,我是斗不过嘉统了……若是舍了天蒙城,以保我大宣国万里疆域平安,则何如?”
这是要割地求和啊!范溯心中咯噔一惊,他忍不住脱口说道:“回皇上,割地之事万万不可!天蒙城乃是我无数兄弟用血ròu之躯守住的,怎能轻易拱手让人?想那南戚国人人为逐名利不择手段,此等yù壑难平,我们越是退让,他们越会得寸进尺。”
老皇帝苦笑道:“若是不敌呢……与其被人强攻下,莫不如主动送出,求得和平。遥想朕在位数年,民众企盼安宁之心,久矣……”
夏澈请缨道:“有我夏家军在,定让南国军卒有来无回!”
范溯接道:“我亲眼所见,边境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和平固然是民心所向,可是,也绝不能以割地的方式,买得和平!为今之计,必是要死守城池,让他们知道我大宣国兵卒的厉害,使敌人心惊胆寒,自然会收兵退却,这样换来的和平,才是长久的。”
“此言差矣。”夏澈突然起身,义正言辞反驳道:“南戚国不灭,岂有安宁?天下若想止戈,势必要用武也!”
夏澈的一番话震惊四座,老皇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答。夏澈也感到自己有些失言,折了皇帝的面子,马上语气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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