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只是装死一般的看着寺内发生的一切。范溯莫名的感到,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寒冷到足以僵硬,无比的绝望涌上心田,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自己究竟为何而战……
范溯失了重心,身体不停的下坠,他能感受得到,承影剑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邪剑剑身不住的红黑变换着颜色,好似地狱的领主,在嘲笑范溯的无能与无知,讥讽他棋子一般的命运与徒劳无功的反抗。
是啊,司徒幕拿上承影剑又能怎样?武林江湖本就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东海之滨的一户朴实农民家的孩子,只是恰巧会了些剑法,可这又能怎样?哦,不!我究竟是谁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被遗弃,是被遗弃的啊!你说什么?拯救天下?这般天下,值得我拯救么?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拯救?毕先生的天下,还是由毕先生来拯救吧……
万般绝望,千种伤感,一并涌入心田,范溯下意识的闭了眼,任凭身体坠落,金剑光辉,消失殆尽……我不停的反抗,你却更加变本加厉的捉弄我,好吧好吧,我如果死了,你便得偿所愿了。
司徒幕眼见着范溯屈服于承影剑的威力,毫无怜悯的他一脸邪笑,手上再加了一倍的力道,挺剑而上。
眼见着范溯命悬一线,司徒幕却突然收了手!何故?何故?一股寒风如芒刺背!
司徒幕只觉得后心一凉,回剑去挡,铮的一声金属相撞的巨响,他与另外一人同时落地。
偷袭之人究竟是谁?站定落稳,定睛去瞧,孤傲冷月下,只见他一袭黑袍,兜帽下英气勃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手中宝剑,杀光熠熠,霸气逼人。
那人一手紧握长剑,一手爱抚着剑背,自顾自的幽幽说道:“这把宝剑是当年媛媛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一直舍不得用,若不是为了杀你这个狗贼!哼哼!”
“韩风海?”司徒幕起初心头一悸,片刻又恢复了狂妄,大笑道:“你也来送死么?”
韩风海不屑与司徒幕搭话,他黑烟绕身,长剑直取司徒幕首级,宛如一条黑龙,大张其口,吞吐天地。司徒幕在未拿上承影邪剑之前,他对韩颇有几分忌惮,看其来势汹汹,所以这一招他也不敢冒然硬接。司徒幕脚下步伐迅速变换,闪身躲避,黑龙如影随形,紧跟而上。眼见躲无可躲,司徒幕索xìng飞身高跃,沉沉落下,狠狠斩向龙头!
黑龙一声惨叫,兀的龙首被切断!抽搐挣扎几番,龙身顷刻间dàng然无存。一招未成反被破,韩风海陡然浑身发力,怒吼着,全身肌ròu暴涨,撕裂长袍,黑烟重新积聚到其剑上,他有如猛兽一般凶恶,双目充斥血丝,一步一顿的逼向司徒幕。
如此健硕的肌ròu,如此撼人的剑气,飘逸如风,猛似修罗!空山中回dàng着他的脚步声,久久不能停息,寺外隐匿之人,见此情景,大部分都已逃跑,只有极少数不要命的,还在提着脑袋观望。
“媛妹,我来了!”脚下蓄力而发,韩风海再次蹬地冲向司徒幕。
司徒幕刚刚略胜一手,此刻更加放肆,内功运于承影剑中,以攻代守,疯狂的挥剑去接韩风海这搏命的一招。
黑光黑烟,相拼相撞,jiāo互摩擦,比的是谁更黑更狠!韩风海武功,兼有雪山丁家、北瘦范家内功基础,更博取众家之长,超绝剑术,攻守兼备。可另一边司徒幕则承影在手,有恃无恐,他心中一统江湖藐视苍生的yù望,极大的激发了邪剑的威力!司徒幕俨然已经疯狂,他越战越勇,丝毫不顾防守的不停猛攻,剑气所染之处,残垣断壁、佛像神龛,但凡有形之物,悉数灰飞烟灭。
两位yīn狠的武林高手对决,以黑吃黑,剑招一发,谁也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即便是招式用错,也要将错就错;身形一动,谁也不敢硬接对方一招,因为剑身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