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寒本yù推辞,但又怕却之不恭,只好接过收在怀中。此时此刻,夜幕降临,谷底湿气本重,入夜更冷,萧易寒邪dú未清身体虚弱,不禁打了个寒颤,挽夕见之,关心道:“夜渐冷,萧公子且先入小女洞府休息片刻,待小女做好餐饭便给公子送去。”说罢上前搀扶萧易寒进了之前所躺山洞,取出火折点燃了桌上的油灯,随即悄然离开。
萧易寒仔细审视洞内布局,除却前述之床椅桌柜,洞壁上刻有许多诗文,皆是田园山水修身养xìng之篇,文风细腻清新,丝毫不逊大家之作。萧易寒出身名门,除却习武,亦爱好文墨,读完墙上的诗作,兴致颇浓,索xìng作诗一首,用青虹剑刻于洞壁,言曰:
山间藏清谷,
清谷有佳人。
佳人心若水,
澈透寒山石。
刻罢还不由念了两遍,甚是满意。这一幕正被手挽竹篮的挽夕看到,忙喝止道:“公子这是作甚,快些坐下吃饭。”
萧易寒收了长剑,笑言道:“没想到姑娘久居世外,竟对诗文有如此之高的造诣,实在难得。”
挽夕也不搭理,只是一味地将篮子中的饭菜摆上石桌,接着坐在石凳上吃起了饭菜。萧易寒整整一天粒米未进,早已饥肠辘辘,不等挽夕邀请便坐下大口吃了起来。菜品极为简单,一盘青菜,一盘蕈菌,但口味甚佳,萧易寒边吃边夸挽夕的手艺,挽夕只作陪笑,仍不说话。
饱餐完毕,挽夕起身收拾碗筷,随口道:“公子快快歇下,切记小女之言,若是寒热发作,务必依照情况吃下对应yào丸,默念那清心寡yù咒三遍再行休息。”
萧易寒点头答应,忽问道:“小生今晚就住这里?”
挽夕以为萧易寒嫌弃洞府局促,略有不悦道:“本谷稍显寒酸,还请公子随遇而安。”
萧易寒忙解释道:“小生行走江湖,时常风餐露宿,而今能有一室居之,已是颇为满足,若小生没猜错的话,此洞乃姑娘闺房,小生若是据之,姑娘又该如何下榻?”
挽夕深感欣慰,嫣然笑道:“公子不必费心,家师与师妹出谷寻yào,小女暂且居于师妹洞内。”
萧易寒侧目寻思,不想这谷底除了挽夕竟还有她人,好奇心起,问道:“姑娘出尘脱俗,仪表非凡,想必尊师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敢问尊师名号?”
挽夕抬头警觉地看了萧易寒一眼,面无表情道:“公子莫要多问,家师平生最厌世间男子,误入谷内的男子尽皆有去无回,此番家师出行,小女才敢搭救公子,公子还是早些养好伤,速速离去为妙,若待家师归来,命丧于此不说,还会牵连小女受罚。”
萧易寒听罢甚为不解,世间竟有如此奇怪之人,但见挽夕言语认真,不似在开玩笑,只好不再追问。
挽夕收拾完碗筷,拎着篮子朝洞外走去,临出洞前,侧头看了一眼萧易寒在洞壁上题的诗,顿时满面飞红,匆忙离开。这也难怪,挽夕自打记事起便生活在这谷底,时至今日除了随师父外出采yào,哪里倒是去过繁华之地,所见男子甚少,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年事已高的老头子,根本不曾见过像萧易寒这般与自己年纪相仿,眉清目秀英俊朗朗的少年,况且还与之有了肌肤之亲,少女芳心萌动想入非非也实属正常。
再说萧易寒,待挽夕走后,和衣躺上石床,掀起绒被覆于身上,一股芳馨扑鼻而来,不觉间想起了初遇郁兰的场景。郁兰身上那一丝香气始终萦绕经久不散,现下也不知她是否一路平安,是否见到二师父和爹爹,更不知何时才能与之再见,担心与思念jiāo织在一起,泛滥成灾。又想起山间破庙里结拜的兄弟凌风,不知他是否逃离了柳荫梵和袁仁邺的魔爪,是否携信前往了赣南,七师父又是否安好,这一切的疑问灌满了萧易寒的大脑,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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