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好个齐管家!去见敢火中取栗!以他的狡猾,只怕还有其它脱身之法!”
摇了摇头,也不去管他,在小渔身上探寻许久,才找到并解开她被制的穴道。
“筠哥儿!”
小渔刚能活动,便抬起焦急的目色望我,唇张了几张,却说不出话。
她易装之后,模样瞧着像个伶俐的茶楼小二,虽有几分滑稽,但更透着新鲜别致的娇俏,我正yù打趣几句,见状忙道:“我忘了替你解开哑穴了?啊,你方才说话啦。”
“我娘……”
陆小渔转身望向场中的杀戮,神色又是焦急又是为难:“可是……”
我心下猛醒,陆夫人虽离家弃女而去,但毕竟与小渔是母女血缘至亲,这天缘无论如何泯灭不了,怎能见母遭难而不救?我之前丝毫未虑及于此,只因她一家反目,心目中并未真将陆夫人当岳母加以亲敬,自己又从未体会过俗亲,以致未系于心念,几乎将这层渊源给忘了。
无论如何,这总是未替小渔设身处地深想之故,我暗下愧疚,更觉亏欠于她处极多。
转身回望,只见场中怨僧会只余十多人,陆夫人在蓬须大汉的拼死相护下尚在苦苦支撑,但身形狼狈,出招散乱,显然维持不了多久了。
“你放心!”
我心下柔情与豪情jiāo替涌动,在小渔耳旁低道了一声,将她双肩轻轻推离。
“不,筠哥儿……”
转身间,我的一只手却被她紧紧拉住:“不要去……太危险了!”
“少主,不可鲁莽!”
宋恣适才见我与小渔重逢,不便太过靠近,但显然旁听知情,忙来阻拦。
我心意已决,甩脱小渔的手,朝场中纵身飞去。
我孤身向战阵逼近,立时吸引了在场所有视线,虎使冷目如电,喝道:“任何人不得干扰本教执法!”
贾似道喊道:“筠儿莫胡闹,快回来!”
我听若不闻,脚下加速,奔掠中,我不觉效法白衣僧以天罗步行进中的蓄势,不断提升体内真劲,功力急速攀升,一线清明则沉降眉心印堂。
将至战圈外,数名隐侍者返身拦击。
远奔而至,他们的举动反应早在我预料中,在几人刚转身回望,情势未明之际,我脚下陡然发力,身子如弹丸一般从几人间隙飞入,他们连抬手也不及。
下一刻,我凝蓄已久的掌劲沛然bào发,落在第一个遇到的仓卒前来拦截的隐侍卫身上,将他击得飞退不止,带累后方数人,乘乱间,我又越过几人,终于遇上几名围合而至的隐侍者,双方战成一团,我意在救人,不在伤敌,真气充盈鼓dàng,以念致动,左突右窜,在乱阵人隙中身纵如飞,向内深进。
“真武道友听着,本府少主只为迎回陆夫人,不得伤我少主!”
宋恣阻拦不得,无奈之下,只得提声宣告。
“休得伤我少主!”
数百名东府旧属亦纷纷向前涌动,大声鼓噪,以张声威。
虎使见势不妙,严声警告:“东府诸位,莫谓我言之不豫,违抗‘诛邪令’者,视同叛逆,你们担得起吗?”
“法不外乎人情,虎使莫要因小失大了。”
霍锦儿的声气有些虚弱,却勉力提声道:“若是本府少主有何闪失,府众固然失去理智,致加罪于身,只怕虎使你同样也担当不起呢!”
“不错,你们有御赐令牌,难道我东府便没有?”
京东人语道:“况且为此开罪贵教的大香主陆家,虎使你回到教中也不好jiāo代吧?”
“众侍卫仔细了,那是贾府大公子,须有分寸!”
雀使也出言关照。
外边众人皆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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