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面,沉声反问,“你又是以何身份在本小姐面前开口呢?”
黎千面只与牧九歌见过两面,却从没有正面开口说过话,可这一开口,便知她自己已掉了身份。
面对牧九歌的问话,她瞬间不知如何作答,是以一届江湖势力中的小姐,那便要低官家女子一品,可如若以皇上客卿身份,那她刚刚开口,就是挑衅,那又是谁给了她这本事,让她一客卿身份去嘲讽另一官家女,若是被传到其他官家子耳里,那么她还何以在这南华国行走?
丢的又岂是她的脸?还有东药王府的,更有可能会断了东药王府的门路,她——牧九歌果然是个难对付的女人!
“如若这位小姐没事,那我们就先行了。”牧九歌朝着她微点了下头,表示她要先走了,微敛下去的眼角却是瞟了街角另一处,那里那道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刺痛了她的眼!更是疼了她的心!
已是出来了两日,一个面也没见着不说,更是连一个解释也没有!
难不成这事就真的难办了?难道真的要和璧雅结婚才能解决?还是皇上为难他什么了?
对于南宫翔做的这件事,她一点都不知道,问了叶知秋,叶知秋说他也并不知太多,炎与花不语就更不知了。
牧九歌带着人往城门口走去,今天她们要去城外采一味药,这几日月事让她感觉到身体有异,得借助一味草药才配合其他药中合了才能去掉那异样。
“小姐,您为什么不让我上去撕了那小贱人的嘴?”花不语紧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一脸怒气。
她在宫里可是打听了些事的,可不敢告诉牧九歌。
“不语,你师傅给你取名不语,可你为什么话却这么多呢?”牧九歌回头瞥了她一眼,却没责怪之意。
花不语却是朝着牧九歌怯怯的瞪了下眼,低下头去,不敢接话。
此时她若是将她知道的告诉给牧九歌,又会怎么样呢?
南华皇不仅是想要翔王娶凤小姐为正妃,更是想让黎千面那小贱人也入翔王府为侧妃!那她家小姐位置在哪??
一想到这,花不语心里就如有千万只小猫在抓,很是不爽,特不爽!可偏偏又不能将这事告诉她家小姐,好痛苦!
“对了,你说那别离在哪里呢?”出了城门,牧九歌轻声询问,这边雪虽下的大,可这两天城内的积雪早已清理干净,这城门外主道上的积雪也清理完,只是脚下还有些湿润。
花不语上前一步轻扶着她,一边轻声回应,“根据奴婢的打探,别离喜阳,耐旱,京城这往东南方向处正好,我们去那边找就一定能找到。”
说完,她目色中又是露出一股担忧,因为那黎千面也出了城,跟着她们,“小姐,要不您先回去,我去找就是。”
她担心的是牧九歌的身子,虽然是初潮,但她却还是探出了一点沉积在牧九歌身体内的寒毒,这毒往日里没事,可月事来时会伴着月事而发作,让人痛不欲生,疼痛难忍,而且抵抗力也会下降,这也就是牧九歌在皇宫中无法抵对牧向晚的原因。
“无妨,在屋子里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出来走走,不然闷的怪怪的。”牧九歌轻轻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花不语知道她劝不动牧九歌,也知道牧九歌心里的难受,可是,她却不能说一个字,也只能难受的憋着扶着牧九歌往东南方向行去。
越远离京城,道外的积雪也就越多,牧九歌此刻身体还被寒毒所侵,如若不是花不语的药压制着,此刻的她怕是要抱着暖炉不能下床了。
可也是如此,她还是渐渐有些吃力起来,脚步也是越来越慢,额间更是冒出一股冷汗,紧扶着她的花不语突的停下脚步,扶着她就往一旁空地走去,“小姐,您得先在这候着,奴婢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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