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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非道:“说来惭愧,我对你的怀疑完全是事后英明。意识到魏千雪不是真凶后,我便顺着君上的思路排查了所有有嫌疑的人,这才发现除了魏千雪之外,就只有你的嫌疑最大。但我又立即想到你是聋子,不可能偷听到我们和赵毅的对话。吴不为当初为了试探你的那一剑也证明了这件事。但到这里,我又意识到另一个疑点。”

    马叔道:“难道老马当时有闪躲的迹象不成?”

    秦非道:“你当时的表现足以羞煞许多英雄好汉。但破绽却在你驾车送我们和赵毅到遇袭地寻查的时候。吴不为那一剑刺得即深又准,常人即使用宫廷御yào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恢复正常。而那天你表现出的御车术却完全不似有伤之人,即使是精通马匹的赵毅也赞不绝口。所以我断定你一定是内功高手,对你也就开始怀疑。但也只限于怀疑,毕竟在顾盼盼之死和暗杀山贼首领这两件事情上,我还找不出半点漏洞。”

    马叔击掌大笑道:“所以你才又设局让我自行暴露!秦先生真乃万里无一的智者谋士。死在你手里,老马也不枉!那两人的确是被我杀的,杀人手法与先生猜测的完全一样。”长叹一声道:“若是太子当日可以留下秦先生,今日怎会沦为俎上鱼ròu!”

    孙哲将剑尖从他的下巴移到喉头。

    刘羲纬道:“慢着。”缓缓走过来道:“无论成败,马壮士都算得上是忠义两全、大智大勇的英雄。本君亲自送马壮士上路。”

    马叔笑道:“多谢。但愿老马来生可以早日得遇君上。”

    刘羲纬目中杀机一掠而逝,秦非连看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出手,马叔就已经含笑倒地,眉心只有一点嫣红。

    刘羲纬叹了口气,将连血都几乎未沾染的剑递给孙哲,道:“此人可惜了。但本君无法信任为敌手效忠过的人。沾染过污点的白布再洗多少次也不能回复当初的洁净。这是本君最敬重的长者告诉本君的道理。”转身向门口走去道:“把马叔厚葬了,别被其他人看到。”

    孙哲应声称诺。

    秦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所有沾染过污点的布都不能留下,那魏千雪呢?

    第五十四章决战王城

    浓云暗布,yīn沉沉地垂落天际。稀疏的月光冷冷清清地照着风中摇曳的残菊,却又渐渐暗淡。一阵寒风卷入了窗户,卷乱了桌上的素笺,却动不了他沉实的下笔。字迹越写越淡,他却不肯再蘸墨水,直到字迹已浅得难以辨认,仍执着地挥毫。无色的笔画力透帛背,仿佛要印在心里。

    大车槛槛,毳衣如。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毳衣如。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日!

    一豆灯光终于被寒风熄灭,景原抬起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一片死灰。沉寂压抑的夜空中忽然bào出一捧火花,如同流星般灿烂,却也如流星般稍纵即逝。他忽然笑了,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清凉如水的秋夜,他和她依偎在楼顶,看流星飞驰而过,却未来得及许下愿望。

    纵然许下又如何呢?

    他的嘴角掀起一个嘲讽而凄凉的笑容。

    当你对流星许下愿望时,它也已是死去多年的尸体,耀眼的光芒不过是华丽的假象,如同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风丝丝吹过,宫院隐约有歌声传来,唱的仿佛是少女羞涩的多情,也仿佛是如同流水般倾泻在眉间的哀伤。哀与情,情与怨,两者又有多大差别?多情自古空余恨。早知如此,何必相思。

    他笑了笑,大步走向祁王的宫殿。

    神女宫里,刘羲纬站在台阶尽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众多禁卫军团团围在中央的刘羲绰。项重华和孙哲分立两旁,望着护在刘羲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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