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举着兰花一样好
看的手指头一点一点地戳着我的脑袋说:“笨笨。”之后告诉我那是网络语言,
现在最流行的外语。
一个星期后,我才搞清楚她所说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再写老套的爱情小说了,
虽然好看,但她的年轻读者喜欢令人兴奋的东西至于什么是“rpwt”,我却
还是不明白。
我们医院宣传科有一个刚分配进来的小姑娘,号称网络新人类,“QQ聊天”
玩儿的是炉火纯青,据说没有不知道的秘密。我带着这个疑问去找她询问,遭到
数个白眼之后,她不耐烦地给我打了一堆翻译出来,具体是这样的:
人不叫人,叫yín;我不叫我,叫偶;年轻人不叫年轻人,叫小
P 孩;蟑螂不叫蟑螂,叫小强;什么不叫什么,叫虾米;喜欢不叫喜欢,
叫稀饭;这样子不叫这样子,叫酱紫;不要不叫不要,叫表;打架
不叫打架,叫PK;聚餐不叫聚餐,叫FB(腐败);是的不叫是的,叫
素的;好不叫好,叫强;强不叫强,叫弓虽;流氓不叫流氓,叫
猥琐男;好看不叫好看,叫养眼;兴奋不叫兴奋,叫high;感慨不叫感
慨,叫就索那浮云;搞不懂不叫搞不懂,叫搞8 懂;被无数蚊子咬了不
叫被无数蚊子咬了,叫新蚊连啵……
至于偶一直搞8 懂是虾米意思的“rpwt”,那个鄙视偶良久的女同事终于告
诉我,它的意思是“文字擦边游戏”。
我终于明白了,代价是请她FB一次。
承认错误
从小到大,我在学校中干得最多的事情不是领奖,也不是拿奖,当然更不是
为别的同学颁奖,向我这种被划分为捣蛋分子的学生,除了体育项目,根本没有
资格和那些学习成绩优异的同学站在一起。如果哪一天我站到讲台或比较高的地
方去,那么一定是在认错。
在我对读书生涯的印象中,老师们似乎对如何教育我向正确的方向前进并不
感兴趣,而是非常热衷于指出我的错误。和我在一起读过书的同学一定会记得,
我曾有过整整一上午都站在讲台上“演讲”自己错误的经历,这种占用集体时间
来表现自己的殊荣当年可不是哪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
当年的我很不以为然,直到长大了才知道,我现在瞻前顾后和唯唯诺诺的xìng
格,很有可能与它有关。你要知道,那个位置并不亚于欧洲杯冠军的领奖台
我指的是身为焦点,站在那里的人实在会感到不自然,而且你要当众抑扬顿挫、
声泪俱下地演讲发生在老百姓自己身上的故事,除了黑板上没有拿楷体大字写着
“打倒XXX ”,滋味还是很难受。
但有的人显然脸皮很厚实,并不会感到什么不舒服。前不久,有观众给一些
主持人挑错字,说他们把一些字都读错了,比如“按捺不住”的“捺”,居然读
“耐”:“秘鲁”的“秘”,居然读“蜜”:“灼热”读成“志热”:“即使”
读成“既使”,等等。有人就此对他们进行采访,他们却没有一丝抱歉,反而说
:“主持人念错字很正常,我认为主持人最重要的是口齿清晰。”此语出自
曾在上海复旦大学演讲时所言的凤凰卫视主持人陈鲁豫女士。
做为一个对承认错误有着深厚经验的人,我对她们的辩解感到实在遗憾。犯
了错而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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