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黎皇朝的北方,一片极寒之地中,正有一道干瘦的身影,穿着一身单薄的道袍,缓缓在狂暴的风雪中前行。
道袍本是素白之色,但是似乎是因为经年累月,故而有些泛黄。
这道人背负着一柄陈旧的木剑,上面还点缀着斑斑血迹,加上这道人眉宇间的阴鹫,更是透露着几分邪气。
这道人抬脚落脚之间,虽然动作缓慢,可是却一步数里之遥,这种强烈的反差感更是让人心头悚然。
不多时,这道人面前便隐隐出现了一座被风雪覆盖了的高塔,隐隐露出的塔身显现出古朴的石灰色,粗糙却又古韵,显然并非凡物。
这道人只是一步迈出,便来到了那高塔之前,随后站在塔底,抬头仰望着高耸如云的塔尖。
“唤灵塔...”
刘鹤语用阴森的声音自语了一声,随后将手轻抚了上去,好似在抚摸多年未见的老情人。
随后,刘鹤语一翻手,便摸出了一个小石盒,随后用力一捏,便将那木盒一把捏碎!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木盒捏碎之后,竟是从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好似蕴含着剧烈的痛楚,并有着屡屡献血从中溢出。
刘鹤语面容中的森冷之意更为明显,随后低喝一声,头话不算话吧?”
而夏守脚边的大黄狗也是不善地“呜呜”了两声,暗含威胁的意味。
“不得不得~~杀了个半只脚立圣的大能而已,能够换得一个好徒弟,我已经很满意了。”
灰袍画师显得无比满足。
柳圣依撇了撇嘴:
“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好,怎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在乎。”
夏守有些无语地看着柳圣依:
“说的好像你不在乎一样...”
柳圣依眼睛一瞪,夏守便翻了个白眼: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
灰袍画师放下酒杯,若有所思:
“意思是说,等风云宴结束,无尽海域的那几个恐怖存在离去,地府的鬼差和那个妖道就会动手了对吧?”
夏守一脸严肃:
“不错,在风云宴期间,因为那几个存在的震慑,地府这种跨界的行为是定然不能暴露的,所以他们只会蛰伏起来,隐匿在某处。”
柳圣依也是轻声道:
“我很清楚他的性子,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可能轻举妄动。之前因为你的画而受到创伤,他此番一定会更为谨慎。”
这时候,画师忽然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趣道:
“对了,老爷子不是说之前遇到过一个仙胎嘛,为什么不去请它?”
夏守冷笑一声:
“请它?那我付出的代价可就不是几杯酒和一个徒弟了,到时候怕就是半个太黎皇朝都填不满它的胃口!”
画师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柳圣依见状,便道:
“那就先如此吧,我还要去嚣鸟一族那里走一趟,去取一样东西才行。”
灰袍画师只是顾着喝着酒,随意地摆了摆手,也就当作是道别了。
夏守倒是站起身想要相送一程,但是柳圣依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这姑娘...都这么久了,还是这性子...”
夏守叹了口气,便从桌上夹了一条鸭腿,扔给了脚边的大黄狗。
“后生,你这一天天地就喝酒,难道不喜欢吃饭菜?”
夏守好奇地看着灰袍画师。
画师嘿嘿一笑:
“以我们这状态,饭和酒都毫无必要,但是我独独舍不得这酒,啧啧...虽说醉不了,但是却能感受一下酿造之初的曼妙,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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