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告我,不该这么苦苦追着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吗?
巨大的苦闷。
虎玲兰呼叫了一声,拔出野太刀来,猛力挥砍向树上的枝叶。绿叶在猛烈刀招中飞散而下。
其他五人都因她这呐喊而愕然,回过头来看她。只见长长的刀身连闪,虎玲兰整个人像裹在刃光里。众人见她正在拼命练刀,也不为意,又再继续练习。只有荆裂,皱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在干吗?……
虎玲兰察觉荆裂的目光,却刻意不去看他。
这时练飞虹拿起身边四尺来长的鞭杆①,跳到燕横身前,把一端杆头朝他右下方刺过去,同时喊一声:「左!」
『注①:鞭杆并非指软鞭,而是中国西部一种短杖棍棒的称呼,一般约四尺长,本为民间驱赶牛羊之用,或作山路远行的手杖,后来兼用于护身,渐渐演变成一种武术兵器。』
燕横急忙将左手短剑下压,挡住逼过来的鞭杆。
练飞虹一记接一记地继续刺出鞭杆,每记都同时喊出「左」或「右」的指令,燕横就要按他所说,用左剑或右剑去格打那杆头。
练飞虹其实只用半力喂招,将那鞭杆当作标的给燕横练剑。这练法困难之处在于练飞虹那强逼的左右口令,有时候鞭杆来向,明明用左剑去挡打最为顺畅,燕横却被迫要用右手剑击打;再加上练飞虹的口令并无顺序排列,有时梅花间竹,有时连喊六、七记都是一边,节奏又忽快忽慢,每次出剑更要顾着准确击打那鞭杆,比先前燕横自由挥舞的剑花要艰难许多倍。
——但是要练到双兵器能一心二用,犹如各有脑袋指挥,这是必经的锻炼。
燕横运剑时必须全神贯注,耳听口令,目盯标的,体力消耗跟实战相差其实不远。他双剑翻飞之间,已经格打了六、七十招,渐渐气喘起来,有两记鞭杆错过了击打的时机。
练飞虹抽回鞭杆跳开,燕横的双剑才停下来。
「今天练到这儿差不多了。」练飞虹微笑说。他虽只是轻松半力出杆,但一头大汗,似乎也有点疲倦——始终是因为年纪的关系。
燕横身上衣服都湿透了,但脸上没有半点难受的表情,反而非常兴奋,仍然在缓缓比划着招式。
这是看见自己进步的喜悦。
他们一行人离开西安,至今已经有四个多月,一直东行游历修练,不经不觉已经走到湖广省东北来,此地乃是汉阳城郊,官道旁的一片野地山坡。
这几个月来,燕横除了继续跟荆裂学习外,又得到了崆峒派练飞虹和心意门戴魁的指点,尤其是从飞虹先生身上得益最甚,只因崆峒派武技本来就擅长各种双兵器,以左右jiāo替变换的「花法」,令敌人眼目心神生惑而致胜。燕横跟他学了好些全新的技巧,再加上在西安时,累积了许多实战心得,双剑技艺进步神速——虽然跟真正的「雌雄龙虎剑」还有很大距离。
「练得不错。」练飞虹把鞭杆拄在地上,上前拍拍燕横肩头。
「多谢前辈!」燕横倒提一双木剑抱拳。一想到眼前这位武林名宿,是师父何自圣生前好友,痛失师门的燕横,对练飞虹更多了一分亲切和敬重。
这时练飞虹的笑容却变得狡猾,伸臂揽着燕横的肩:「好……那么轮到你去教她了……」他说着时瞄一瞄站在远处的童静。「记着……要把我教你的都教给她……」
「是的……」燕横带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练飞虹手臂松开,拍拍燕横的屁股催他上前。
燕横红着脸,干咳一声,装起一个严肃的样子,朝童静勾了勾手指。
童静鼓起腮走过来,同时眼睛带着不服气地瞧向练飞虹。
顽童似的练飞虹却故意装作看不见她的目光,连跑带跳走到荆裂跟戴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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