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波则双手抱臂对着这一对父母,不紧不慢:“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放小姑娘跟你们走的?别反驳,我们外地人,就有这个本事说到做到。”
他语气淡定,面色也从容,可眼神冷厉。视线一接触就令人打寒颤。
当爸的还想梗着脖子理论一番,当妈的一扯他,不得不陪着笑:“我们是小芳的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孩子,平时宝贝得很。绝对没有虐待这回事。”
骆波指指抽泣的小女生,面无表情:“她在抗拒什么?”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因为我娘家有急事,得在今晚赶过去。可小芳明天还要上学,所以打算把好暂寄住在她姑姑家。”当妈的指着那个敞开的铁门说:“就是这家。不知道为什么?说的好好的,小芳忽然就跑出来,拦都拦不住。”
骆波一手摸下巴:“就是这样?”
当爸的阴沉盯着他:“你太平洋警察啊,管得真他妈的宽!”
也不看身旁,骆波随手一扯,摘了几片别人家种在巷侧的花叶,扬手掷去,正好甩中在当爸的嘴上,遮的严严实实:“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当爸的恼羞成怒扯下花叶,刚要回掷,脸色惧变,惊恐的瞪大眼。
手上的的确确就是普通的花叶,轻飘飘的,还带着淡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花摘叶’这门失传的功夫?
平常人,怎么可能掷花叶?又怎么可能掷得起来?
很轻,很飘,根本掷不好!与力度风速无关,是花叶太轻巧,压根不能当做‘掷’的物件。
咽咽喉,当爸的后退一步,脸上只剩畏惧,颤声:“你,你是什么人?”
“外地人。”骆波笑眯眯答。
当妈的没发现当爸的脸色变了几变,不时看几眼小女生,向着骆波:“我们赶时间,麻烦你们把小芳还给我们。”
“稍安勿燥。”骆波手指一竖,同时也看向茅小雨。
茅小雨长的人畜无害,又擅做思想工作,说服小女生吐露实情不是难事。
一刻钟后,茅小雨就黑着脸,拉着小女生过来,仍然护着,开口不客气指责:“你们怎么当人家父母的?”
“呃?”这对父母错愕不解。
小女生很信任的扯着茅小雨,眼睫毛上还带着泪珠,脸贴着她的腰,扁扁嘴。
“小芳说,她不喜欢姑父家,也不愿意暂寄在姑父家。”
“为什么?”父母一齐问。
定定神,又左右看看,茅小雨低声:“她说,姑父看她的眼神跟邻居左大爷看她眼神一模一样。”
“左大爷?”当妈的很快点头:“是有这么个邻居。人很好的,平时对小芳不错。”
“哼。不错?”茅小雨冷笑撇嘴:“老不死的老混蛋而已。”
当爸的诧异:“你干嘛骂他?”
茅小雨不理,问当妈的:“你是不是教过小芳,背心和短裤覆盖的地方,谁都不许看和碰,对吧?”
“对,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小女生尤其要知道。”当妈的忽然愣了,眼光从茅小雨脸上移到她身边的小女生脸上。
微叹气,茅小雨压低声量:“小芳说,你们不在家,把她托付给邻居老头照应时,老头眼神怪怪的让她害怕,还几次把手伸进她的短裤和背心里……”
‘嘶!’不可思议抽冷气声。
“小芳……”当爸的厉声。
“你别吓着小姑娘。”茅小雨怒瞪当爸的:“也别胡乱猜忌。要知道,这世上坏人并没有死绝,大多数变老而已。要不然,为老不尊,老不死老不修这些词是怎么发明出来的?”
当爸的一噎,脸色和缓,小心问:“小芳,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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