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前的小路,走来一个背着柴禾的妇人。看到有陌生人坐在家门前,略微吃了一惊。
谢九上前表示他们不是坏人,只是过路的,想讨杯水喝。
妇人面容显苍老,被生活的重担压的腰有些弯。眉眼透着精明和慈详。她看了看这仨个脏脏旧旧的少年,眼里闪过怜悯之色。
妇人不但给他们舀了水喝,还烧了热水让他们痛快洗澡,好好的泡了旧衣,帮着他们缝补了破衣。
谢九仨人很感动。但他们身无分文,除了帮着挑水把水缸灌满,没有其他回报方式。
他们继续上路。
分岔路口,仨人出现意见不同。其中一个同伴选择走另外一条道。谢九和同伴劝不住,就由他去了。
那个单独走的同伴后来累了,停在一家农户的门槛歇脚,被当地的地主团伙悄悄偷袭。盖了麻布袋活活打死扔到水里。
谢九和另一个同伴到底年轻,紧赶慢赶,还是追上大部队了。
只是条件太艰苦,那个一路共患难的同伴最后死于疾病,无药可治,英年早逝。
画面一直在快速闪动,谢九的面容也从青涩到成熟,最后居然定格了。
定格在一张饱经风霜的老人脸上,皮肤全是老年斑,眼神略有混浊,神思恍然。
“是他吗?”茅小雨抹把脸,差点要掉泪了。
太不容易了!前辈们实在太不容易了!那么艰苦的条件,竟然逆转,实在天助啊!
骆波早就看惯生死悲欢离合,情绪没那么容易波动,淡然:“如果古镜没录错的话?就是他。”
茅小雨吸吸鼻子,凑近看:“可是背景不清楚呀。到底是哪?”
“还用问,当然是帝都啊。”骆波甩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从小参加革命,还能健在,就算没有立大功,怎么也是生活无忧吧?看他精神状态,十有八九在疗养院。还是高级别那种。”
茅小雨若有所思点头:“有道理。那么可以向黄小果交待了吧?”
骆波皱下眉:“跟她讲了下落,她还是干瞪眼啊。”
“她不是游鬼吗?可是去帝都显出形状跟当年的情郎见最后一面呀?再不济,知道地点,也可以托梦吧?”
“你怕是灵异小说看多了吧?还显形?”骆波讽笑她:“鬼吏没抓她去投胎就是网开一面了。还能允许她闲逛?你以为都是江素素那种老油条?就算是江素素,她也没天南海北的闲逛啊。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
“呃?”茅小雨挠头:“难道我看的是假的鬼故事?鬼魂不都挺有两把刷子的吗?”
骆波闲闲:“据我所知,地府没有开鬼魂能力速成班。不是所有人死后变成鬼都神通广大的。地府要有这能耐,至于被天庭压制吗?早就集结鬼兵杀上天庭夺了天帝之位了。”
“好像也有道理哦。”茅小雨不好意思笑:“活着没本事的人,死后也不会马上就变得很有能耐,地府好像真没这项功能哦?”
“知道就好。”
茅小雨换话题:“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得去一趟帝都?”
骆波轻微点头:“先跟黄小果说一声,看她怎么处理?”
“也对。人找到了,后续怎么做,还得问过当事人。这样叫尊重。”
骆波撇嘴。
不过,现在大白天,黄小果不敢冒出头,难道:“老板,你现在就去地府一趟吗?”
“不去。阴森森的,有什么好去的。”骆波一口否定。
“那,就得等天黑喽?”
骆波斜瞅她一眼:“有这么急吗?天黑都等不得?”
“等得等得。我不急。咱们效率这么高,有什么好急的。”茅小雨咧嘴嘿笑。
骆波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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