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天与宫彭年仍在分析当下情势,下人忽然来报,说孟南求见。贡天微微一愣,道:“他刚刚离去,怎么转眼又来了。”
宫彭年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他再来找你,无非是为了出城而已。”
贡天啊了一声,道:“对呀,现在护城大阵开启,他们是出不去的。”对下人道:“带他进来。”
孟南走进议事厅,见厅中除了贡天外,还有一陌生人在此,心中不禁一阵犹豫,不知道当着这人的面,该不该把请求说出来。毕竟关闭护城大阵,非同小可,万一被西域得道了讯息,届时突袭,他孟南的罪过可就大了。
贡天见孟南礼过之后,却不说话,面色也不自然,心下已经猜到了原因,暗赞宫彭年神机妙算。当下微笑道:“这位宫彭年宫兄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你的前辈,你先见过了,再说话不迟。”
孟南急忙执晚辈礼见过宫彭年。宫彭年笑道:“你我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孟少侠的威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呐。嗯,不错,今日一见,果然沉稳忠厚,倒是个谦谦君子。”
孟南听他夸奖,脸色微红,呵呵一笑,连说过奖。
贡天道:“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孟南见贡天如此说,便不再客气,将来意讲出。
贡天听完,不由笑着看了宫彭年一眼,问道:“宫兄,你意下如何?”宫彭年轻咳一声,道:“在这敏感之际,关闭护城大阵,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你虽然贵为盟主,可也不能任性胡为,因私废公啊。为了让他出城,而将神州屏障置于险境,可是会容易落下口实的。”贡天点点头,颇为赞同。
孟南自己也知道这请求有些过分,本没指望贡天会同意,听宫彭年如此一说,似乎后果更加严重,心中羞愧,忙道:“是,宫前辈说的是。我这就回去,另想办法出城。”自感颜面无光,便想尽快离开。
贡天却笑道:“且慢。那护城大阵是不能关的,不过你要想出城,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宫兄肯不肯帮你这个忙了。”孟南闻言,惊喜交加,连忙停住脚步,看向贡天、宫彭年二人。
宫彭年哈哈笑道:“你都这般说了,我再不帮他,岂不是要让他骂我小气?”
孟南道:“宫前辈肯帮忙,实在是太好不过。但是想在不关护城大阵的情况下,出得城去,好像不太容易。”
宫彭年却不说话,慢慢地端起茶碗,以瓷盖轻轻推了推飘在上面的茶叶,然后小啜了两口,又慢慢放下,才道:“如何出去,我自有办法。你若能出来,就在夜半子时,去东城门外,护城阵边缘等我。你若是出不来,就得再等等看了。”
孟南喜道:“夜半子时,晚辈一定能到。”心中欢喜,辞别了贡天二人,走了回去。
贡天见孟南走了,才皱着眉问道:“宫兄,你这是何意?”
宫彭年道:“我刚才想了又想,那东海乃是沙青的地盘,魔君要他带着苏君柔去那里作甚?”
贡天道:“这个我倒也问起过,可是孟南说答应了魔君,不能让旁人知道。我想魔君既然这般喜爱孟南,绝不会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所以也就没再深问。”
宫彭年点点头,道:“是的,尤其魔君的义女苏君柔也要跟着孟南去东海,无论怎样,此行基本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
贡天更是不解,又问道:“既然宫兄也这么想,那方才为何会那般说话。”
宫彭年哈哈笑道:“有道是世事难料啊,咱们都以为没有危险,但如今乱世,处处危机,万一偏偏让他碰上了呢,谁敢打这保票?”贡天嗯了一声,宫彭年续道:“而且你只记得孟南是魔君的女婿,却忘了,他现在也是隐宗的副门主。你随随便便就把孟南放走了,万一真个遇到了什么危险,我看你怎么跟萧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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