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嫌疑犯探视区里,等待孩子的母亲到来。
不过一会儿,一群女嫌疑犯走了进来。
劳拉于走在最前面,她第一时间冲向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儿子只愿意玩自己的玩具,根本不理母亲的搂抱和关心。
他还太小,根本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长时间,也不来看自己,所以对待劳拉,就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劳拉已经被法院一审判决:一级谋杀罪成立,被判监禁二十年。
一切的证据都对她不利。
死者伊丽莎白吉萨斯就是那个和她吵过架的同事。
死者死亡的地点,就在公司附近的停车场里。
造成死者死亡的凶器——一个停车场的灭火器上,沾着劳拉的指纹。
劳拉当天上班穿的衣服上,沾着死者的血迹。
而劳拉自己,只记得当天她走进停车场的时候,确实看到过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从停车场里走出去。
两个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劳拉的背包带子,还把那个人的衣服扣子拽掉了一颗。
可惜,警察在现场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扣子。
停车场的监控也年久失修,没有记录下任何有用的画面。
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现实,他们拿不出任何有利于劳拉的证据。
“你说,儿子以后是不是不会再亲我了。”探视快要结束前,劳拉悲伤的看着约翰问道。
刚刚儿子把她当做陌生人一样的态度,让劳拉感到无比绝望。
妻子脸上绝望的表情,让约翰的心都快碎了。
他认真的看着她,用尽全部力气,小声的保证道:“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保证。”
匹斯堡大学法律系,维迪奇教授的办公室里。
约翰彭翻动着第一次审判的案卷,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也是妻子这次的代理律师,维迪奇,问道:“如果我们能找到,劳拉在停车场碰到的那个女人,事情是不是会有所好转?”
“二审的上诉已经被驳回了,法官认为,如果我们没有新证据能够上交的话,那么就不能提起第二次上诉。”维迪奇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尽量平缓的解释道。
“但从现场看,明明是一次抢劫杀人。我妻子根本没有动机抢死者的钱。”约翰大声反驳道。
“如果死者丢失的信用卡,有人使用的话,我们还可以争取一下。但现在,我非常抱歉,约翰。这件案子,就只能这样了。”维迪奇满脸歉意的回道。
“那么,是不是,我们唯一上诉的机会,只有最高法院了。”约翰依然不死心,继续询问道。
“过去三十年,最高法院从来没有审理过一个谋杀案。所以,没有任何一个像样的律师,会帮你向最高法院上诉的。因为这是必输的一桩官司。”维迪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试图劝阻约翰的“垂死挣扎”。
“那就找个不像样的律师,只要我掏钱,总有人会给帮我上诉。”约翰立马回道。
“我可以帮你上诉。”维迪奇探过身子,紧紧盯着约翰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约翰点点头,道:“什么忙?”
维迪奇无比认真的问道:“你能不能先忘记劳拉是你的妻子。然后再看一遍警察局提供的口供和证据。”
约翰的眉毛拧了起来,“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维迪奇解释道:“我不是叫你去判断劳拉有没有罪,而是让你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去分析一下,这个案件里的所有证词和线索。
有人看到劳拉和死者吵架,还有人看到劳拉进入那个停车场,并开车离开;她的衣服上又有死者的血迹;那该死的凶器上还留着她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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