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兹轻轻嘘了一声。“我说,不是闹着玩吧?你能肯定值这么多钱?”
“也许应该比这还多,不过对我来说,1.5万美元足够了。”
“我得承认,这不是笔小数目,吉塞尔。如果这则新闻确实轰动而你又有足够的证据,我想我们的报业辛迪加肯定会出钱的。你说要到明天才能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搞到手呢?”
吉塞尔从小挎包中取出旅行社名片,在背面写了几个字,递给利兹,随后起身说:“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我住在女友的公寓里,明天中午给我打电话,我答复你。”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来,祝咱俩走运,一言为定。”
这是吉塞尔欣赏的另一句美国话。她笑着说:“一言为定,再见。”
她大步向拐角处的司机走去。一想到无比美妙的前景,她禁不住心花怒放。现在不但有一个而且有两个主顾了。
正如罗伊齐姆博格常说的那样:万事齐备。
阿曼达斯潘塞在记者站听说利兹芬奇去了咖啡馆,便沿街上的咖啡馆一个挨一个地找她,终于看见利兹坐在人行道边的桌旁,正和一个年轻女人说话。那年轻女人起身离席,阿曼达立刻加快脚步,好在利兹走以前赶上去。
利兹吃完最后几片油煎马铃薯时,阿曼达已来到桌前。
“真高兴见到你,利兹。我正四处找你呢。”
“好啊,这个星期真是宾客如云,”利兹说,“请坐,请坐,有事吗?”
阿曼达迟疑地拉过一把椅子。“半小时后我和鲁兰神父约定见面。我想或许你愿意陪我去一趟。”
“我的事就够鲁兰神父忙一阵子了。你找他干吗?”
“关于伯纳德特的日记之事。昨天在内韦尔,弗兰西丝卡修女不是提到那本日记吗?我想进一步了解,弄清楚教堂是如何搞到手的他们怎么断定是原物的?”
“忘了这事吧,”利兹说,“确实是真的,像我以前告诉你的那样。你要相信教堂没有把握的事不会随便说。”
“你真这么肯定?”
“因为,”利兹说,“我这个人一刻也闲不住。今天一大早我就和鲁兰神父谈过了,他原封不动地搬出了伯纳德特的日记,里面有圣母玛利亚告诉伯纳德特秘密的回忆。这样神父通过不同方式证明了日记的权威xìng。”
“你是说用碳14确定写作年代的方法?”
“不,不是那种方法适用年代久远的文件、羊皮纸、纸草纸伯纳德特的日记没那么古老。检验方式很简单,就近找到不少伯纳德特的笔迹,经许多笔迹专家比较鉴别,均认为同出一人。此外还做过一些其他检验其实多此一举紫外线照shè,墨水色素化学分析。学者们对日记文体语言的研究伺样证明与伯纳德特从前的文字(譬如书信)完全吻合。别去了,你这是白白浪费时间,阿曼达。日记千真万确,无懈可击。我想我们最好停止对伯纳德特的研究。”
阿曼达目瞪口呆,“你可以不干,我可不行。即便日记靠得住,我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弄清楚教堂是怎样把日记搞到手的?从谁的手上搞到的?能发现什么都行。也许我能发现一点新东西,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最后使肯明白过来。”
“只好祝你走运了。对我来讲,已经不想去调查日记了,我只想守在这里,等待着圣母显灵。”
“那好,”阿曼达说,不知如何是好。“从现在起,我只好一个人干了。”
他们坐在一间安静、简朴、陈设不多的房间里。鲁兰神父把这当作自己的办公室。由于鲁兰如此开诚布公、慷慨合作,阿曼达极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疑虑。但是她发现鲁兰眼光敏锐、思想缜密,对人类的天xìng有深刻了解。她猜想,从他们见面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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