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塔多还她以愤怒的咆哮,“让我试试看。”
说完,他搁下了电话。
他仍坐在床上,双腿盖着毛毯,思考着。他不希望出现新的情况,但米凯尔坚信,事情的最终结果定是奥古斯汀放弃以伤害运动组织斗士为代价的这一计划。最终,奥古斯汀也会自行恢复理智,恢复对运动的忠诚。现在这一切只是为显示权威而发出的空洞的威胁。奥古斯汀洛佩斯不会真的采取什么行动阻止他的。
想过这些,赫尔塔多感到轻松许多,透过窗子他看着窗外亮丽的景色。此时,山洞里也许已塞满了游客,他得再等几小时,等到晚餐时山洞内游客走光后再带上bàozhà装置到那儿。在那儿,他首先把该装置安放在壁龛上方的灌木丛中,然后再步行返回饭店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此后再想个法子消磨一段空闲时光。等到午夜,也许是午夜后一到二小时,再重返山洞去干他的活儿。
在加里亚lún德里斯旅馆吃完一顿令人惬意的午餐后,吉塞尔杜普雷决定驾车带这位富有而慷慨的客人回到塔布,收拾好他们的行李衣物后返回卢尔德。如果她能为季霍诺夫在卢尔德的某家饭店订到房间(她肯定能为他找到一个房间的),她会从他那里得到四百法郎的辛苦费,这令她大为鼓舞。吉塞尔清楚,时间还早,至少还有两个多小时她才会按计划去接待来自南特的朝圣团,引导他们去山洞。季霍诺夫相当赞同她的这一新计划。
她此次开的是一辆红色雷诺赛车。极快的车速令他们不多功夫便到达了她父母在塔布的家。进门后,她十分麻利地收抬好她的两个箱子,等她带行李返回客厅时,季霍诺夫已等在那儿。他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大行李包,而昨晚他几乎未打开它。她匆匆给父母留了张条子便又急急地上路了。
在塔布到卢尔德之间的高速公路上,除遇少数车辆使她放慢车速外,吉塞尔把车开得飞快,此刻,季霍诺夫只是僵直而神情紧张地坐在她的身旁。一进卢尔德,她调过车头向格罗街方向驶去。靠近夏托城堡山脚的地方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这时,她打破了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沉默:“快到了,”她对季霍诺夫说,“我带你去格罗特旅馆去。这家旅馆非常安静优雅,离山洞及几个圣堂仅有十分钟路程。”
“你能肯定在那儿给我找到一个房间吗?”季霍诺夫焦急地问。
“用不着担心,塔利先生。我同这儿的关系没得说。”
她的确同这家旅馆的关系不错。她曾给旅馆接待经理加斯顿不少好处,作为回报,他也给予她不少照顾。俩人都明白,通常饭店都留有专为那些愿意多付辛劳费的客人备有的房问。
兀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白灰粉刷的五层楼的旅馆,在顶楼横亘着“格罗特旅馆”几个大字。吉塞尔驾着她那辆雷诺车通过大敞开的黑色铁门,开进前院,接着顺着一条弯弯曲曲带有蓝色遮篷的通道穿过几道玻璃门的入口处,最后钻进一个已停放了一半汽车的停车场。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吉塞尔说着离开了车。“我去找找朋友,看看给开个房问。”
“我在这儿等你。”季霍诺夫说。
吉塞尔疾步走进饭店,随即奔向服务台。服务台无人照看,这时,她看到她的朋友加斯顿从主厅旁的一个蓝色休息室里出来,走进服务台。
“加斯顿,”她大声招呼着。身材瘦小,着黑色西服、系着蝴蝶结的加斯顿一下站住,朝这边看了看,当认出是她时,他满脸堆着笑,迈着小碎步走过来。他俩先是拥抱,互亲着脸颊,然后才言归正题。
“吉塞尔,我的孩子,等了一会儿吧。”
“这样值得。听着,加斯顿,我需要一个房问。你有吗?”
“这得依情况而定,”加斯顿狡黠地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