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您忧心忡忡的,就是在卢尔德找个旅馆住下?”
“我知道这不太好办,但是却很重要。”
“也许我可以帮助您找到一家旅馆住下,不过得另加费用。您愿意多付钱吗?”
“只要是合理的费用,我都愿意付。”
“那么就给我400法郎,作为定房费。”
“可以。”
“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做,”吉塞尔说着,站了起来,“事实上,今天晚上我自己也得搬到城里。我的一位女朋友要到戛纳去度一周的假,因此她把她的公寓jiāo给了我,为了这些麻烦事,我不得不到这里来。现在,我陪您走着去浴池,你就可以马上洗澡了。五点时,咱们在旅游局门前见面,然后驾车回到我父母家去取行李,今晚咱们俩再一道返回卢尔德。当然,这一切得取决于我能否在这里给您找个旅馆住下。”
“你能找到吗?”
“我想差不多,”吉塞尔说完,朝肯和阿曼达挥了挥手。“很抱歉,让您听我们这些繁琐无聊的商业谈判。认识你们俩人很高兴,祝你们好运。”
阿曼达目送这个行为不太检点的姑娘与这个老头子一同离去后,转过身子面对着肯,想直截了当地把出租车司机所讲的一切告诉肯,告诉他伯纳德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山洞或这里的泉水能治病,她为了治愈她的病,曾经到过另一个小山村去洗温泉。但是面对着肯,她不禁暗自惊叹,啊,我的天,他的精神和信仰正在未来空间里飘游,
“穆尔太太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他还在嘀嘀咕咕,“她为我做了很多事,给了我很多启迪,使我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天哪,阿曼达心里暗暗地寻思,现在没有时间让他清醒地面对事实真相。
除此之外,她还自己寻思,自己最好去证实一下司机所讲的有关考特里的故事,最好亲自去一趟考特里,亲自去查查司机讲的是否是事实。可以再等一天告诉肯这件事的真相。
“肯,也许你应该上楼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我要回山洞去,”肯固执己见,边说边站了起来。
阿曼达两眼瞪着他。这就是她的丈夫,那个言谈犀利、思想敏锐的律师,那个体格健壮的棒球员,那个热情奔放的情人,可如今已被折磨得这般呆头呆脑,简直令人无法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无论如何得设法让他度过难关,恢复正常,尽管这是她作为心理医生以来,遇到的最为棘手的病例。
她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很好。”
“晚餐前再见。”
她真不知该怎样度过这空虚的下午。也许应该去给她那未来的婆婆买上一个纪念品,买个塑料的圣母玛利亚雕像。
雷杰穆尔在乘电梯到旅馆五楼的路上,一反常态,默不作声。不过伊迪丝知道他心中有事,也知道他在等待着回到他们房间后才向她吐露心中的秘密。
他们一回到房间,房门立即被关上了,雷杰一把就把他妻子推到桌子旁的一把高靠背椅子上坐好,他自己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旁。伊迪丝恭恭敬敬地等待着他开口说话,准备洗耳恭听他的心里话。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伊迪丝,我不得不让你同我单独在一起,我觉得有些事必须同你商量。”
“难道就不能再等几分钟吗?正与那些可爱的人吃午饭,他们很想多听一些有关我痊愈的事。”
“正是此事,”雷杰大声强调说,“我要同你谈的正是此事。”
“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谈什么,什么正是此事?”
“有关你痊愈的事,”雷杰说,“就在我与同你在一块的那一伙人接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些想占便宜的家伙为了从你那里得到忠告和灵感,正把你逼得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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