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答应的!”
“那太后娘娘要想个法子,让十一殿下无话可说才是啊,否则就怕十一殿下不肯就范……”王嬷嬷说道。
“法子?”太后站了起来,一边思索着一边走着,道,“没错,哀家必须好好地想个法子,不能让凤诀和云峥一样,要什么婚约自己做主,坏了规矩,做坏榜样。”
*
宁德山庄。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内的男子手放在门帘上,紧了紧手。
“驸马爷,我们已经在这里停了一天一夜了。”外面的侍卫问道。
“不用了。”薛仁赋掀开马车帘子,下了马车,抬头望去,山庄门口的灯笼泛出一阵昏黄的光。
门口守候的侍卫见了他,恭敬上前,道,“驸马爷。”
薛仁赋点了点头,道,“开门,我要进去。”
“……这……”侍卫为难地互相看了眼,“公主说过,不接受任何人到访。”
“让驸马爷进去吧,他是和我一块来的。”这时候,一个少女清朗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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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赋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将和离书带到他手上的连令月,他绷紧了嘴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若不来,你不是进不去吗?”令月跳下马车,拍了拍手,说道。
“那我倒要感激你了。”薛仁赋抿了抿唇,说道。
“怎么,和离书驸马已经到手了,难道对公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令月故作疑惑地问道。
“当然有。”薛仁赋道。
令月笑了笑道,“那驸马爷请吧。”
山庄大门打开,令月率先走了进去,双手拱起,道,“天色不早了,公主也快要歇息了,还请驸马爷赶早,可别耽误了公主休息。”说着,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临走之前,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薛仁赋一眼,眼底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到了转弯处,恰好碰见安国公主的大宫女雪丽,她忙拉着雪丽到一旁,道,“雪丽,你现在将公主身旁的人全都撤走吧。”
雪丽不解,问道,“小姐,这是何意,公主身子不好,正需要照料。”
令月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薛仁赋来了。”
雪丽一听,露出惊讶的目光,“驸马爷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了,驸马爷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公主,无论公主做什么,他始终冷漠回应,最多在宴会上扮一下举案齐眉的夫妻给人看看而已,现在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找到宁德山庄了。
薛仁赋看着令月的背影离去,嘴里说道,“这一张嘴,可真会损人。”
片刻后,他走进山庄内。
天才刚刚黑,山庄内却已经一片寂静,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的景象。
在他和安国公主成婚的这些年里,她没有宴会,没有歌舞升平似乎是活不下去的。
问了路上的几个奴才,薛仁赋知道了安国公主具体的住处,但是,每个看到他的人眼底都不免流露出惊讶的目光来。
薛仁赋走了一段路,正要靠近安国公主的别院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哀怨凄婉的声音,这声音低低的,正在念着一首诗: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zéměng)舟,载不动许多愁。
他心头微微一颤,从虚掩着的门里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着素色中衣的女子,黑色的青丝在脑后随意地挽成了一个发髻,其余则倾泄在身侧。
院中点着灯笼,那女子素面朝天,面容清丽,但远望着,也觉察到她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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