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绽满合欢花,随水游沉,一室暗香浮动。
沈二爷把湿答答的舜钰抱到案上,拿起长棉巾替她擦拭干净,见她无衣可穿,再去寻件自己的荼白里衣将她裹了,抱到床榻上。
看她拽过锦褥搭身,面朝墙壁缩成团儿,唇角噙起一抹笑容,也不多话,辄身走至桶前,就着里头残水盥洗。
舜钰默默出了会神,忽觉背后响动,床榻旋而一沉。
“凤九,睡了?”沈二爷语气温和在问。
舜钰肩膀一僵,立即阖紧眼眸装死,耳畔传来他轻低笑一声,便没了甚么动静。
春夏交至的雨水云散即止,听得窗外屋檐哒哒在滴水,还有瓦片顶上,三两只猫儿追来逐去在闹春,嗓音如娃儿娇啼。
沈二爷睡着了吧她努力让自己入梦里,脑中却愈发清明,一阵风透过窗缝儿,吹灭了燃烧的烛火,眼前未黯,有皎洁的月光,映得纱帐半似银海半惝恍。
半晌过去,舜钰依旧辗转难眠,她竖耳细听背后沈二爷的呼息,却诡异的安静极了,忍不住回首悄看,竟对上一双炯炯含笑的眸瞳。
心蹦到了嗓子眼,急急扭头不想理他,沈二爷正等着小兔子落网哩,哪里还能再顺她的意,伸手用力扳过她的身子,伸过腿去同她腿儿亲密绞缠,在箍住柔软的腰肢,就这般实实被他轧住。
舜钰脸红的仿若要滴血,狠着声嗔道:”沈大人可是忘记方才的教训了?“
方才沈二爷的神情可有些不好看,这丫头火上浇油的劲倒是足,他不怒反笑:“我倒要谢凤九提醒。”
舜钰瞬间明白甚么,手忙往枕下探,哪想沈二爷动作更快,眨眼功夫,那把短刀已握在他手里,闪着森森青光,他不紧不慢地把玩,嗓音也森森地:“既然你不想睡,我们就算算方才的帐。”
“是你欲行不轨要将我欺辱。“舜钰满脸儿逞强:“我不得已而为之的。”
“将你欺辱?”沈二爷饶是再欢喜她,也得把理讲清楚:“是谁搂着我颈子不放的?是谁解我系带扒我里裤的?是谁两腿夹紧我腰不放c拼命凑送的?”若是这般他都清心寡欲,真可以当和尚去了。
“你你你恬不知耻!”舜钰羞愤的红了眼眶,即便因着蛊毒她行为多放荡,可后来呢,合欢花洒入木桶后,他竟点了她的穴,做下那般的事。
冷眼看凤九咬着唇忍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沉着脸不哄,被自己宠娇了,没道理也要搅出三分理来。
她那般把他勾魂诱引,曲腰扭胯做足百般迎合的态,待得万事皆备,只欠他腰间一挺时,竟有一把短刀忽得扎下。
幸得他多年练就的警醒,及残存的半丝理智,才堪堪躲过一劫,听得她喘着气说:”我不愿的,二爷若是强要我的身子,我会恨你一辈子。“
身下的褥子都淌湿了,竟还是不愿。
进与退便是仙府与地狱,他挣扎的好不艰难,幸得沈桓在帘外吼的一嗓子,让他猛得翻离宛若蛇般妖娆的身子。
这没良心的丫头,可知刀山走了一遭,火海滚了一圈的滋味,生生要了人半条命去。
“我若恬不知耻,你这会还得完璧?竟敢趁那般紧要时刻拿刀扎我有个好歹你又能逃脱?平日里百般呵疼你,却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沈二爷把手里短刀随意扔出帐外。
回眸恰见舜钰衣襟半敞,露出大片雪肤,眼神莫名有些惊鸷,抓住她的手摁到腹下:”你引起得火你得负责灭,甚么时候灭了,就甚么时候饶过你。“
自与沈二爷今世重逢后,他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让舜钰以为他是温暖可依的,却原来都是错觉他还是一如前世里那般可恶。
什么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皆是表面光鲜,瞧那团大物张牙舞爪的可怖,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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