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四周百姓多已知晓我军在抄掠牲畜粮米,无论贫富,纷纷逃散去。兼之那有钱有势之人,多已经逃入城中,或是已经逃避北上。大军再抢掠下来,真就只能在平民百姓手中索粮了。”
这几日,梁山军的目的是南京城外的权贵庄园,大小牧场,以及富裕的两族地主豪富。并没有径直对平民百姓下手。可这财富是有限的,不是今天收割了明日就能再长出来。时到今日,虽然才短短几日,那些汉族、契丹的地主权贵们就都听到了消息,没有事前逃入城中的人纷纷弃家而逃。这要接着再下手,可就要把目标对准平民百姓了。
赤发鬼当然不会把这里的百姓与中原汉土的百姓等同看待,但看着城外那些穿着汉服,说着汉话的人,也确实难以下手。
要知道,梁山军一直来自诩是正义之师,是除暴安良之军,现在要忽的抢起平民百姓,即使这些平民百姓是‘外国人’,那也感觉着违和。更不用说这些‘平民百姓’还都是汉人。
陆谦自然听出了刘唐话中之意,笑声道:“南京城周遭平民百姓手里的粮食早就被契丹权贵给征用殆尽,现下你就是把百姓手中的粮食全都抢到手,对我大军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莫非来日就不做这勾当了?”刘唐欢喜了。
陆谦嘴边的笑意更是明显了。但并不答话,而是扭头示意许贯忠来回答。
“刘将军钓过鱼么?”
赤发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事儿跟他钓没钓过鱼有何干系?“军师此话何解?”
许贯忠手中只差少了一柄鹅毛扇了,“钓鱼不下诱饵,鱼儿怎么会吃钩呢?”
“刘将军、李将军,大王派二位去抄掠牲畜钱粮,那就是在下诱饵。”
刘唐、李应对视了一眼,四目中尽是精光,“大王是要引诱城内的辽军出城?”这般一来他们所扮演的角色可就是重量级的了。
“南京城防务坚固,城内人心一统,而我军又兵力有限,短期内实难克下。但是场面上胜过契丹一头,逼着天祚帝低头,那也能叫我中原扬眉吐气一遭。此乃抛砖引玉也。”陆谦说道,这般一来足以叫他收揽河北军民之心。
毕竟有我大怂在这儿做对比。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了老赵家做对比,陆谦显得不要太威风了。
而谁家的子民不希望抬起头来做人呢?扬威域外,也是外王而内圣的方式之一。
这些日子里,宣政司已经大举进入河北。规范整治起州城府城的瓦市声乐,尤其是说书之人。那欺负孤儿寡母的赵大和烛影斧声上位的赵二,成为了赵宋皇室的主角。但就整个市场而言,赵家兄弟依旧只是配角。那主角是汉唐雄风,是卫青霍去病,是李靖李绩薛仁贵,是汉武帝跟唐太宗。对应着赵二的北伐,对应着宋真宗的窝囊,从娱乐上渲染雄武。
虽然短期看还无效果,但这宣传就胜在日久天长。
当然,陆谦的‘丰功伟绩’必也是不可少的。有了大怂朝做对比,又有了莫勇口口声声所说的奉命行事,陆谦收拢河北民心不知道快了多久。
这期间的事儿很难分辨的真切,一些事都是谁掌控的话柄权大,谁说了算。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那真想更难去寻找。
就比如莫勇,就比如张邦昌,就比如所谓的辽宋同盟。老百姓如何知道真假,还不是虽说的嗓门大,谁就是说了算?
宣政司现下有陆齐政权为他们背书,手握市井瓦舍的生杀大权,谁敢不从?叫那瓦市茶馆中设立报博士,每日讲读政令政策和新闻报,那看谁敢不听?
而所谓的士林,陆谦早就发现,天下太平时候的‘士林’才是他记忆中的士林。当天下板荡,民生凋零的时候,士林算个屁!
有了这些做底蕴,陆谦只需在南京城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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