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像坏了馒头似的爬着一层绿色的毛,此时盖在脸上,要多怪异就多怪异。
石诚只在她手上扫了一眼,突然手往前一伸,一巴掌拍在吴老师的头上。
紧接着另一只手早就拿出一个类似瓷瓶的东西。
一股黑气从吴老师的额头一点点出来,钻到了石诚的那个瓶子里。
而原本还跟我们好好说话的吴老师,突然“嘿嘿”笑了两声,手伸到头发里抓了抓,一滩口水跟着就流了出来,她边“呜呜拉拉”说着什么,边往外面走。
但石诚紧跟着就又给了她一巴掌,看着她软软的倒下去后,才分别给李勇和精神病院打了电话。
在等待他们来的时候,石诚跟我说:“这里面是易老师的魂魄,我现在给他还回去。”
这个他之前跟我说过,吴副校长不过是一个疯病女人,有人把易老师的魂摘了出来给她,才让她能在大学里混下去。
“把魂还回去后,易老师还会好起来吗?”我问石诚。
他看着瓶子说:“会好,但是魂只要离过体,以后如果遇到这种事就还会离体,所以要非常小心。”
这特喵的跟生过病的人,会比正常人更容易生病是一个道理,唯一的作法就是好好保养,道理是不难理解,但是一想到易老师有可能还会再次被利用,我就觉得怪怪的,毕竟这位老师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好印象。
大昌大学将要散了,就算是他好起来,也不可能再从事教育事业,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只是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本来在整个局里,石诚是在尽力护他周全的,但没想到最后却毁在他自己的贪念里面。
我们跟着精神病院的车一起出去,李勇留下来jiāo涉学校的事情。
易老师比我们上次看到的情形还惨一些,头发长出老长,脸上胡子拉渣,衣服也很脏。
“这医院里都不管他的吗?”我看着他问。
石诚淡淡地说:“他的情况跟别人不同,而且家里的人看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也不再管他,现在不过是给医院里一点钱,勉强住在这里而已,如果时间久了,钱断了,很可能还会被丢出去。”
“丢出去?丢哪儿?”我看着他问。
石诚拉着我往前走:“丢到街上,或者没人的地方,你看到现在很多城市傻傻的流浪者,很多都是家人不管的,而医院也不会不收一分钱就把他们都收进去。”
我以前是看过很多,但是从来没深入想过这些问题,现在想到那些在街上睡觉,冬天赤脚走在雪地里的人。
他们,好像跟我们不在一个时代。
石诚找来了医院里的护士,悄悄给了她一个红包,所以得到了不一样的服务。
她手脚麻利的叫了另外两个男护工,过去直接给易老师打了一针yào,看他昏过去后,几个人就按石诚的要求,把他抬到一个离病房区比较远的一间房里。
“盈盈,你守着门口,不要让人过来,我现在就把魂给他还回去。”石诚说。
门是关着的,我就站在外面,从上面的玻璃窗口可以看到石诚把瓶子打开,那缕黑气在他推动下,一点点往易老师身上钻。
我本来平静地站着,但是当看到那黑气在易老师身上绕了一圈,却并没进去的时候,心里突然一乱,伸手就把门推开,人也走了进去。
石诚转头一看到我,脸色就变了,但是他想收回那缕魂的动作显然慢了,我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瞬间觉得头脑一震,铺天倒海的东西乱七八糟地都塞了进来。
我头疼yù裂,用手使劲掐着两边的太阳穴。
并没有一点缓解,只能快速起来把头往墙上撞去。
石诚一把扯住我,手重重地在我额头上拍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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