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吗?
“跪什么跪!”长公主心烦意乱,一脚踢开女侍,只觉得头顶针扎般的疼。最近几年,头疼症是越来越厉害,找了世界各国许多名医都没有什么用,这次若有机会,还是找父皇的御医看看吧。一边蹙眉,一边轻轻地揉着太阳穴,她却没注意大王妃略带担忧的神色。
她们母女间因为当初的“丑闻”,关系疏远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本就身份尴尬,算是“和亲公主”的大王妃因为这个女儿,简直要被钉死在耻辱柱上,好在她背后的娘家足够强大,除非两国是准备撕破脸,否则,谁能真的把她赶下第一王妃的位置。只是,到底母女俩伤了和气,等长公主再抬头,大王妃已经恢复往日漠然常态。
这时,冷奕瑶与赫默的一曲终了,看出门道的宾客们到底还是顾忌着皇室的脸面,仅仅是轻轻地鼓着掌。
藴莱神色微妙地看向赫默,他是真的被眼前这番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有点神色莫名。当初,赫默派了一支近卫兵团给冷奕瑶,陪侍左右,为她城之行撑腰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非常过了,如今这是完全超脱他想象了!这简直是向贵族豪门们昭告,这个女人,是他的,独一无二,无人可动!
“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我把标记到你名下?”冷奕瑶起身,淡淡地睨赫默一眼,这人最近的行踪想法简直诡异。分明提前一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确了不来,结果一转头,人不仅来了,还这般高调!
“标记?”赫默看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挺喜欢这个词:“那你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
冷奕瑶玩味着这么短短的四个字,轻轻一笑。壁咚强吻在先,不经她同意高调标记在后,呵呵,不急,她会找个时间好好地让他明白,她的态度到底为何。
两人目光对视间,一个俏丽的身影忽然匆匆跑到冷奕瑶面前。
“你!”小公主一头海藻似的长发,今天被高高梳起,发髻边别着一颗宝石,只是眼前宝石的亮泽都比不上她眼底的熠熠生辉,那不是高兴的,而是气愤至极的光芒你怎么能穿着皇兄送你的礼服,让他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丢脸!她原本想把这句话说完,只可惜,看到冷奕瑶转过来的那张脸,以及她身后那个黑衣人漠然的眼神,忽然一僵,竟然没有勇气说下去。只是,那鼓起来的脸色和泛白的嘴角,却显示了她现在的心情。
冷奕瑶看她一眼,这个小姑娘,大约是整个皇室里最后一抹清流。正是因为生来就是公主,作为最小的女孩,母亲身份并不显贵于她而言却是一种天然的保护凭仗。她不用担心谁来继承大统,因为,那天生与她无关。最上面的一个姐姐,无论是当年风光无限时,还是被人痛骂自甘堕落时,都已经掩盖住了她所有的光芒。可以说,她是一个在自己兄长姐姐光辉下显得最不起眼的皇族血脉。但也正因为这样,她的成长才能真正算得上自由些。她是现场唯一为自己的哥哥还保有血性的人。哪怕全体宾客都已经隐约猜出赫默的身份,但唯有她,也仅有她,敢上前开口说话。
“不得无礼!”陆琛醒过神,微微挣脱了父皇的桎梏,快步走到小公主身边,脸上已经收起刚刚的失魂落魄。抬头,对上冷奕瑶和赫默,良久,微微一笑,“抱歉,我妹妹被我宠坏了。”
全场忽然一静。
谁都在观摩这场大戏。
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分明被抢了心仪的姑娘,却不能以势压人,相反,倒要给对方赔礼道歉。这事情,落在谁的身上,都像是荒谬至极,但,落在赫默的身上,一切又顺理成章。
憋屈?
自然是憋屈。但是,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谁都不能当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拥有任性的权利。
当初,陆琛被冤枉成杀害陆冥的凶手,第一时间赶往城,为的不就是寻求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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