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无终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上朝,越王必定会提起这件事。
一提起这件事来,肯定会变着法儿问大臣们的看法。
若是先知道了众人看法,再提起姒罗这件事,不仅越王心里有谱,众人心里也有谱了。
可越王偏偏先提了姒姜的事,让众人对于越王的想法不得而知,光光去猜测,这就冒了风险了。
越王这话一出,整个朝堂都静默了。
刘会其实不知道众人是因为个啥原因不说话了,左瞄右瞄的不知怎么回事。
这态度很明显嘛,那姒罗得了军功,又是北王姒家二子,王上给点赏赐有什么不对,且王上是王上,想给就给啊,凭什么还问大臣们?
刘会心里这么想着,方士忠那边却是开口了。
“军人将就赏罚分明,姒副将既立了军功,理应赏赐。但王上已经说了,军队已经给了姒副将赏赐,即使姒罗副将是北王二子,也没有再进行一次赏赐的道理。”
这方士忠第一个站出来开口,是理所应当的。这朝堂之上,论年龄论资历没人比得过他。且这么多年来,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方士忠第一个站出来阐明观点的。
众人都习惯了,也知道方大人的性子。
越王也是知道他这个脾气,才不会担心自己说出去的话没人接茬。
方士忠这么一开口,这话就算挑起来了。
姜逵上前一步,说道,
“臣,也以为,赏赐一事不妥。”姜逵是武将,他说的话也有一定的分量,“臣在军营中也是摸爬滚打数十年,什么人都有什么人有见过,若只因为姒副将身份的特殊,而给予姒副将额外的奖赏,恐怕会殃及到他本来的功名啊。”
姜逵这句话算是说道了点儿上。这人人背后都有关系,那些军功说不定也是靠着关系来的。若此等想法被人想了去,这姒罗原本的作用,怕是没了。
“臣认为,姜大人这话不妥。”李田站了出来。
“说来听听。”
“自古尊卑有别,人分三六九等。且姒副将年轻有为,又是瞒着身份,以寻常人家参军,敢问在做的家中适龄少爷,哪一个做到了如此?嘉奖姒副将,是给我们众人一个榜样啊。且身为越国子民,本该尽一份力,姒副将如此做法,应当嘉奖!”
李田说的铿锵有力,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因此,臣认为,赏赐是一定要有的。”
越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许多大臣亦跟着点头,觉得这李田压对了人。
在小官小户来看,提问这个问题的根本,是为了拉拢越王。
可在官位居高的大臣看来,这是裕王与越王的较量。
越王此举,要深究。
赏赐姒副将,就是在为越王巩固势力。反对此事,则是削弱了越王的权利。
有些人看的明白,不说话,有些人看的明白,说的也明白。
而有的人,则是看不明白,也说不明白。
在这些人心中,谁的权利更大,他们就认准谁为标准。
刘会就是这么些人中的一个。
他见风使舵的能力,拍马屁的能力,都值得说上一嘴,可一到真功夫上,他就没了主意。
不过这也无妨,大不了,就静观其变,谁笑到最后,他就跟着谁。
刘会这样想着,张致远便开口了。
要说方士忠是以资历和年龄在朝中站稳脚跟的,那么这张致远就是靠着自身的品德作风受的一方人尊重的。
“臣认为,此事可行。”
方士忠回头看他,觉得这话从张致远口中说出来有点不可思议。
张致远回敬他一个眼神,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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