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的倒是简单。
“王爷以为如何?”
裕王轻笑一声,“当真是穷路?”
苏唯再一抿嘴,这裕王倒是把她的心理把握的极好。
“下官探查到,阖家木材是提供银两的一个中转站,许多商贾权势,都会通过订制木材的正常方式,将银两转移到这里,再由木材铺转到允佐之手。”
“如何得知?”
“木材铺中有详细的货单记录,一查便知。”
“可木材铺自愿帮助前线,银两又是通过正常渠道收购的,你凭何定罪?”裕王挑出苏唯推理中的矛盾,一击即破。
“订制货单涉及银两,足可敌国,凭这一点,就值得怀疑。彭城水灾成患,为何不用这些钱修筑水坝?”苏唯反击。
一套红木桌椅,随随便便就是一万两?
裕王轻蹙眉梢,略略沉思中。
“你的计划是什么?”
半晌,裕王问道。
“木材铺最近的一笔单子马上就要出货,可以从这里下手。”
“你又凭何断定判罪?”
“这么多的银两,寻常人家不可能拥有,以为灾银,都是朝廷派发的,上面有朝廷官印,木材铺不好处理,因此这些银钱定是先存在某处,日后逐步销毁。若我方发现那交易的银两是官家银子,这罪名就成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
裕王加一句嘲讽。
苏唯双唇闭住。
苏唯说的没有错,灾银的去向是大事,不可能随意被转让,盗取的灾银,也不会马上被销毁,只能是先落在某个地方,待风头过去,才慢慢转移。
按照时间来讲,此番转移的银两,应该就是上次卞启监理的那批。
可这裕王是吃了什么呛药,处处针对苏唯?
苏唯算是知道了,在裕王就是跟她过不去了。
“你不必揣测本王。”
裕王看透了苏唯的心思,开口道。
“你还记得我那日同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说她狭隘?
看苏唯神情,裕王就知道她想错了。
“王兄知道灾银被盗,却不制止一事。”裕王提醒了一句。
原来是这事,这个问题苏唯的确是想过,且也想出了原因。
“变向讨好,无力管理。”
裕王点了点头,苏唯说了两点,对了两点。
“还有呢?”
还有?苏唯沉默,不知道第三点。
“王上并不想管理此处,即是无力,也是无心。”
不想管?越王身为越国君主,竟会有不关心子民的道理?
苏唯皱眉,裕王这一说法,有些违背她对君主的认知,但是她内心,又不排斥这个答案
“你且想想,抛去女子的狭隘,你且再想想。本王不便多讲什么。”
“王爷是说!”苏唯想到了!
是联盟!
“北燕?”
“现在应该叫做嘉南国。”
原来如此,苏唯明了。
“苏唯愚钝,竟未想到这点。”
“你已异常聪慧,无需如此。”裕王很想这样说,只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换了一句,
“本王也是最近才发觉的。”
从裕王处回来,苏唯的心没有清晰,反而是更乱了。
彭城处于江水之地之北,离北燕较近。
越晋作战,虽胜算略大,但越王容不得马虎,早就做好了同北燕联盟的准备,彭城之地,就是联盟的筹码。
都已经是筹码了,还修什么修,建什么建,都归去北燕管好了,彭城这么一大块地方,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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