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兴致。”
天降祥瑞,本是不冷之时,可奈何夜半三更,在外面待久了,玮玉的腿脚有些麻了,正准备回去,谁想到后面传来了小福的声音。
玮玉站在原地没动,她这个位置倒是不容易察觉,若小福只是引蛇出洞,她不得弄巧成拙。
但小福也不是傻得,玮玉此举,无非是换来了气在心里的小福的一声冷哼。
“小小把戏,也好意思摆弄?”
她声音不大,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却是格外刺耳的。
“是小福吗?”玮玉没有被戳破的尴尬,语气反而有些天真,甚至仿佛没有听到后面那句话,道,“我的脚冻的太久,有些麻了,动弹不了。你过来帮帮我。”
小福面色冷漠,若不是无终提醒了小福,她还真戳不穿玮玉这张嘴脸。
谁会想到,她演戏,演了整整两年。
“小福?”
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玮玉又唤了一声。
小福再一次压下去心中怒火,平息了些许,道,“是我。”
说着,她走上前去,看着林子后的玮玉。
“小姐怎么跑来这里,半夜三更的。”
玮玉羞涩一笑,“我脚麻了,你快来。”
小福借着夜色模糊,撇了撇嘴,将玮玉接了过来。
两人又趁着夜色回了安月阁,小福却是没放过她,
“宵禁都到了,小姐还胆子大的跑出去,也不怕王爷知道。”
“王爷不是留在宫里了,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玮玉显得有些俏皮,俨然一副还不知晓无终已经戳穿她的样子。
小福心里却有几分得意,无终就算对她再怎么特别,也越不过她这个亲侄女去。且现在她在暗敌在明,她有什么好怕的。
“小姐,人心险恶,你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几分敌意的说道。
可这话到了玮玉耳边,却是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语气摘掉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玮玉绕开那个话题,随手打了个哈欠,“晚上是个臆想的好时间。今天太晚啦,早些去睡吧。”
……
“叔父教训的事。”
无终谦虚道。
可姒姜却不打算放过她,说道,“这不是教训不教训的问题,你说我们爷仨儿唠唠嗑,没那么多规矩,不必拘束!”
无终浅笑颔首,没有丝毫不悦,只是觉得今天这夜,似乎有些漫长。
三人畅饮,不知几杯下腹,姒姜面色微微红润,似乎是醉起酒来,说出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的味道。
“终儿呐,外面那些传言,叔父我是不管,只要你心是我们无家的,叔父什么都可以不管。”
无终始终笑意不减,面对姒姜的胡言乱语,也不会轻易作答。
无终是个小心的人,越王最清楚不过。
“景妃娘娘自父王仙去后便在红门内一人生活。父王还在之时,他们二人伉俪之情便叫人羡慕不已。最近父王更是托梦给我,叫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们母子。”
越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来,显得有些严肃。
“无终,”他继续道,“是时候将景妃娘娘请出来了,她已经受了太多苦难。那红门,终究不是最后的归处。”
无终亦将唇边的酒樽停住,停了一会儿又放在桌几上。
“当年父王仙逝后,王兄登基之时,母妃便选择了踏入红门不问红尘事,我这个当儿子的,亦多年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去见她。如今王兄既得父王托梦,想必是父王挂念母妃,只是母妃性子执拗,得不得出来,臣弟还是不能允诺什么。”
“这是自然,”越王答道,“景妃娘娘愿不愿意踏出红门是一回事,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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