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是她半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聚集在自己家的府第里。金凤被丫鬟们抱到了三夫人陆氏的身旁,三夫人陆氏没有正眼看金凤,而是对丫鬟们抱怨道:
“怎么这么慢,老爷都催问我好几次了,想要我在宴会上丢脸是不是!”
“三夫人,是小姐她躲在房里,关着门。”
“孩子摔坏了脑子,你们的脑子也进水了么!行了行了,退后吧,懒得跟你们说!”三夫人陆氏不耐烦的吓退了丫鬟们。
金凤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今生的亲娘陆氏,只见她年轻漂亮,很有姿色,只是一脸通红,像是有什么怨气没有地方发泄。
她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二娘李氏。二娘李氏的身旁坐着二少爷陈晦,见坐在对面的金凤在看自己,他故意挤弄了个嬉皮笑脸,试图逗乐金凤。
金凤卧床的那几个月,陈晦经常来看望她,金凤对这个哥哥也是挺有好感的。
金凤把视线转向了今生的亲爹身上,他可是福建观察使陈岩陈大人,闽地最大的官。
上次陈老爷来探望苏醒的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交代丫鬟们好好照料,匆匆忙忙就走了。金凤都没来得及认真看几眼。
此时,只见陈大人坐在宴席的主位上,略有所思状,一脸的憔悴。
无意中,金凤注意到了一双眼睛,眼光尖锐,像两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地刺痛着金凤的浑身,仿佛要把金凤印刻在眼珠里一样。金凤慌忙将视线从主位转移到面前的果盘上。
那双眼睛属于陈老爷身边的男宠侯伦,他的视线仿佛被施了咒,无法再从金凤身上转移开来。
恰时,三夫人陆氏朝向男宠侯伦别有用心地干咳了两声,一副万分紧张的模样。侯伦这才清醒过来,感到一阵慌乱,与陆氏四目交接。
两人对视之后,又各自回到原状,神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观察使陈大人结束了沉思,站起来对赴宴的宾客说道:
“今天邀请各位同僚前来赴宴,想必大家已经略有所闻是什么事情了。没错,黄巢带兵杀回来了。今天上午,黄巢派来了信使,递上了亲笔书信,说今晚只想借道杀回洛阳,不会动福州城c乃至整个闽地的一草一木。今晚叫各位同僚前来就是商议此事,之所以弄成宴会的仪式,只是假装作乐,算是诈敌之策,以防敌人的耳目,引起黄巢的猜忌。”
“泉州的军马由副使率领,已经埋伏在了福州城外,随时听陈大人的调遣。”客席上,一个粗犷的男人起身说道。
“王大人辛苦了。我向各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泉州刺史王潮王大人,我特意为了对付黄巢而请来的援兵。王大人的三弟王审知就是此次带兵助我抗巢的泉州副使。”介绍之后,陈大人问道:
“对了,不知副使大人此时何在?”
“正在厅外,有要事禀告。”
“快请。”
“有请泉州副使王大人。”
这时,一个外表雄伟健壮c隆额方口的男子从厅外走了进来。
金凤没想到,这位伟岸的美男子就是此次统兵的副使大人王审知,看起来不过二十六c七岁,真是年轻有为。
金凤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心脏加快跳动,脸色红润紧张起来,生怕副使大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可转念一想,就算副使大人看到自己,在他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这样一想,金凤也就慢慢松弛了下来。
“泉州副使王审知拜见观察使陈大人。”王审知下跪行礼道。
“免礼,还请王副使跟我们大家说说此次备战情况。”观察使陈岩说道。
“禀大人,我从泉州带来的军马已经埋伏在了福州城外,预计黄巢的军马将在一个时辰后抵达城门口。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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