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以贯之的施政纲领。张骏作为凉州一地的少主和张氏政权的法定继承人,它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无数人关注c解读。如果张茂不对其严加训斥,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那些主张去汉化夷的土著宗族将暗自庆幸,而避难于西陲的门阀则会心存疑虑:“难道他张成逊(成逊乃张茂字)要披发左衽c背晋降汉(刘汉)了?”
天可怜见,对于此事,张骏大呼冤枉!他发誓自己是知道在这一历史阶段贵族皆要跪坐的,但他这不是没准备么?
至于吃瓜······纯属就是谣言!
说好了是观阵的,可谁曾想自己这一身儒雅之气的便宜叔父竟然完全没有“观”阵的意思,他顶盔披甲,亲自下场了!脑子成了浆糊的张骏只能一脸懵逼的呆坐在台上,唯有桌案上装点用的胡瓜与其相伴。
然后······然后还没吃瓜就被训斥了······真没吃!
侯府内苑,听风水榭。
“郎君······”
“郎君······”
“嗯?“张骏从小憩中醒来,他定了定神,入目的便是一位侍女款款向自己走来。
只见她淡粉色亵衣裹身,外披白色长裳,面容极美。此女名叫彩蛱,乃是张骏的舅舅贾摹所赠,入府已有两年多了。平日里对张骏小心侍候,再加上容颜娇媚,很是得他的欢心。
“奴家取了葡萄来,郎君定是口干了,用一些吧。”
“嗯······”
彩蛱上前坐在塌边,横陈,张骏便顺势枕在了上面。片刻,剥皮去籽的葡萄便被两根葱白的手指拈着送入口中,甘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张骏不由得舒适的缓了一口气,前世再好,自己也从没有过如此惬意的生活啊。
这时,彩蛱开口道:“郎君方才说了梦话······省博舞馆是哪家舞馆,奴可从没听说过。”
“嗯······嗯?”
“噗!”
“咳咳咳······”
不待彩蛱擦拭喷出来的葡萄汁液,张骏一咕噜挺身坐了起来。
对于说梦话这种事,张骏在穿越之前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只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如今情况发生了转变,他不再是那个每月拿着国家补助的研究生了,而是大凉国未来的继承人!如此重要而又敏感的人物,必然会受到格外的关注,这将大大提高他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张骏就如同打进敌营内部的地下人员,整个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并且他没有战友,这场战斗也永远不会结束,他要在胸中永远将这件事埋葬!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让张骏暴露,那就是说梦话!
对彩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张骏面露愁容地站在了水榭前,他掀开重重帘帐,秋日的冷风顺势一鼓而入,让张骏瞬间清醒了很多,无限的思绪涌上心头。
他本是甘肃某大学的一个专修魏晋南北朝史的研究生,平时就喜欢到省博物馆转转,看着一件件陈列的文物,享受古人与今人穿越时空的对话。
甘肃地处河西走廊,自古便是中原王朝交通西域的要道,特别是在南北分裂的东晋十六国时期,更有多个少数民族和汉族割据政权在此立国,因而出土的文物也十分繁多。但在这众多文物之中,只有一件最为张骏所钟爱,它就是闻名中外的青铜器一一“马踏飞燕”。
这“马踏飞燕”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铜马微微地偏向一侧的头高昂着,前面头顶的鬃毛和后面的马尾一致向后方飘飞,浑圆的躯体呈流线型,四肢动感强烈,三蹄腾空,右后蹄踏一展翅奋飞c回首惊视的鸟儿,全身的着力点都集中在飞鸟背上,形成了一种极富感染力腾飞之势,直教人惊叹匠人巧夺天工之美。
如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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