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口气,随即擦了把额头的虚汗,笑道:“艮位属土,银针可破土而入;坎位属水,其上石软,可印拳脚。定下这两位,接下来就好办了!”
接着陈观砚让随行将士们找来两根竹竿,分别插入两位,又找来一根银丝,系于两根竹竿之上。
到这会儿道风也看懂了,陈观砚是想以竹竿引气,以银丝渡气来达到让两位互通互换之效!竹子中空,可引地气,银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导体,不仅善于导电,更有导气之效。
待到银丝连通那一瞬间,大厅边的人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用大青石拼出来的地面上似乎突然之间泛起一阵涟漪,仿佛是有风拂过水面一般!
“成了!”直到此时,陈观砚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高兴地对道风说道:“幸不辱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小道!”
道风点点头,随即玩笑道:“那是自然,我可不想让师兄你独自抢尽了风头!”在场众人听了只觉有趣,忍不住低声轻笑。
唯有冯董二老暗自向道风投去赞赏的目光,一个好的领袖不止要知道如何做事,还有顾忌下属的感受,地洞这一行变故无数,众人一直神经紧绷着,这不利于事情的发展,然而在这样紧迫的环境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唯有道风注意到了,所以他故意开个玩笑,调节了一下气氛,让原本压抑的氛围改观不少,似乎连那些将士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们干活的动作就因为一个笑话竟是灵活了不少。
冯英才忍不住低声对董其胜道:“小道当真是有领袖之风呢!”“谁说不是啊!看来你我真是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董其胜也不经感慨道。
可惜此时的道风没注意到这些夸奖,他这会儿正双眼紧紧盯着大厅的地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没有人敢打扰道风,便是陈观砚也不知道风要做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场之人竟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大家都在静静等待,等待着这个少年出手,等待着下一个奇迹。
半个时辰之后,道风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纵身一跃,身子凭空拔高三米,落地之事却显得无比轻巧,先是右脚脚尖着地,如同一位优秀的芭蕾舞演员,白衣袭袭,无风自动,远看道风就好似仙人下凡一般。
当脚尖轻触地面的那一刻,青石是上竟泛起圈圈涟漪,好似一汪被石子打破宁静的泉水一般。更奇特的是,如此轻柔的落地,却让众人心中“咚”的一响,好像是一声鼓鸣一般。明明耳边没有听见声音,可就是觉得心里听见了!
众人齐齐望向陈观砚,这会儿道风自是无暇解答,在场唯一的明白人估计也就陈观砚了,可陈观砚这会儿也是处以一脸懵逼的状态,一个名字在他在他脑海中出现,却又被他的理智立刻否决!最后化作一声下意识的梦呓:“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就在此时,道风又动,点地的右脚猛一用力,身子凭空翻转360度,空中横摆,一脚踏在虚空之上,整个人凌空悬立!
“咚!”又是一声鼓音,这回无比清晰地在众人心底响起!“青牛踏鼓!”这回不用众人问,陈观砚已是惊呼出声,随后接着是不断的摇头,口中反复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都三百年了!三百年不曾有人使出来了!”
这回便是连冯英才这般的修养也忍不住问道:“陈兄,何为青牛踏鼓啊?”董其胜那直爽性子早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这会儿正和其他人一样大呼小叫着:“飞了飞了!这臭小子飞起来了!”
所幸陈观砚还剩些理智,恍恍惚惚地解释道:“老子得圣道,欲度化万民,然当时人心愚昧,老子遂骑青牛上花鼓,牛蹄踏鼓,惊醒世间愚昧人!之后便成一门绝学青牛踏鼓!青牛九踏鼓,一鼓一重天。圣人立九天,教化混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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