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像是住在侯蔺那院子,后来又与罗家兄妹一起生活,后来又去了白府。
她的人生经历比之寻常人丰富许多,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在面对一些情况的时候,应对起来也比一般妇人更灵活些许。
像今日这般情况,平白被人怼了一句,若是换了别的人,说不定就生气了,两人当场便要争吵起来,但是对于阿枝来说,这根本都不算事。
也是现在的日子着实过得有些太舒心了,家里头就她跟衡致两个人,衡致手里有多少钱都交给她管,她虽也不是个贪财的,拿着这些钱,心里到底也是安稳,这舒心日子过得多了,不知不觉竟也开始有些没心没肺起来。
其实这常乐县,却是也有不少别处比不上的地方,就这三文钱一个月的沼气灯,说出去就连长安人怕是都要羡慕死了。
早前因为冬日里气温低,那些沼气池都不怎么产沼气了,罗用便让衡致他们造个锅炉,又让人到沼气池那片地方去布置管道,到时候在锅炉里烧石炭,将热气经由管道传导到各个沼气池周围,从而提高沼气池中的温度,促进沼气的产出。
这时候看看时候也不早了,阿枝便说自己要回去与衡致做饭去了。
妇人们留她再坐一会儿,她说不了,不仅要做饭,还要早早把热水烧上,衡致每回从那机器坊回来都是一身黑,又是灰尘又是油污的。
“你方才那般说话做什么?”
“好好说着话,平白便要恼起来。”
“阿枝也没说什么不好的。”
“”待阿枝走了之后,有几个妇人小声埋怨劝说起来。
“我不也就是那么一说。”那说话的妇人心虚道。
阿枝平日里待她们不错,身上有点吃食,常常也会分给她们和她们的小孩,虽然大伙儿也不是回回都吃阿枝的,有时候各自也会带点,但到底还是吃阿枝的更多。
再说阿枝好歹也是衡致的妻子,那衡致可是罗用的弟子,目前看来,似是最得力的一个,她平日里没与她们这些人摆架子就算是不错的了,她们哪里还有平白去寻人不痛快的道理。
几个妇人小声嘀咕了一番,然后又议论起那锅炉的事情来了。
听闻这些时日下来,那几个早前新开的沼气池也都消耗下去不少,照这么下去,他们这城里头可莫要没有沼气可用才好,早习惯了亮堂堂的沼气灯,哪里还受得了那黑漆漆的夜晚。
“说不得便要点几日油灯。”
“唉莫不是要去买那油灯罩,那灯罩一个也要几文钱。”
“再看看吧。”
“那油灯烧起来也是费油,点上一晚,就能把一块羊脂皂给烧没咯。”
“正是,那般多的羊油,拿去铺子里也够换一块羊脂皂的了。”
“若实在舍不得,早些睡下便是。”
“”
说到羊脂皂,他们常乐县这里的羊脂皂也便宜,主要羊脂这东西不稀罕。
尤其是每年冬天这时候,只要是勤快点的人家,到罐头作坊外面捡些羊肚子里的边边角角回去,都能炼出一些羊油出来,虽然大块的羊油肯定已经被罐头作坊的人提前挑走了。
城中百姓大多都是拿了羊油到铺子里去换羊脂皂,有专门做这营生的铺子。
铺子里的活计用量具量过了客人拿来的羊油数量,再用刀具从柜台上的大块羊脂皂上面切下一小块作为交换,有时候切下来的大小不合适,还得去掉些许,亦或是再加一个添头。
说起来,这些年他们这地方的羊脂皂也是一年便宜过一年,现如今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了,用这羊脂皂洗洗手脸,洗洗衣裳,总归是比过去方便许多。
看看如今这城里头跑来跑去的这些个娃娃们,比他们从前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