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
“今日旬休啊,姊夫你忘啦?”七娘他们这时候已经进了院子。
“哪里能忘。”林五郎笑道:“我昨日还与你们阿姊说,这般冷的天,兴许你们今日就不来了。”
“来啊,怎的不来。”
“可是冷了?”
“不冷,坐着马车过来的。”
“姊夫,你这里可有吃食,我肚子饿了。”
“有有有,外面巷子口那个杀猪的,今日杀了一头好猪,我一早就去把那两个肘子买来了,都烧好了,我去与你们端来。”
“我自己去。”
“当心烫。”
“哎。”
“”
这几个小的,每回来林五郎他们这边,就跟回自己家一般,也没有什么拘谨客气的,一个个自在随意得很,对这林五郎,仿佛比对自家阿姊还要亲近几分,只因五郎脾气实在太好。
四娘今日大约是忙,没有来,五郎六郎七娘都来了,不多时,他们就抱着一大盘肘子啃了起来。
六郎七娘今年都十三了,也是正长个头的时候,又是这大冷的天,肚子饿得格外快。
五郎今年都十七了,从前他个头小,罗用就担心他长不高,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这小子现在窜得比林五郎都高了,就是瘦,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大娘四娘她们现在整日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六郎七娘这两个,基本上就归五郎管,十七岁的少年郎,也算很懂事了,读书也很认真。
从前还有阿枝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现在阿枝也走了,早前阿普他们启程去往常乐县的时候,阿枝跟他们一起走的。
阿普这回因那红薯种子的事,得了圣人赏赐,还特许他们昆仑人入大唐编户,以后他们在这个国家,在律法上,与唐人就是一样的,不许擅自略卖,至于先前已经被人略卖的要怎么处理,一时倒是没人说起。
胡人入编户,原本也不算什么稀罕事,眼下这时候,全国上下人口都不多,地方官的政绩亦以编户增减来评定,圣人又称天可汗,做出海纳百川之势,很多杂胡在大唐生活,其中不少人成为当地编户,也有一些人宁愿充作权贵的部曲门客都不肯当编户的,只因当了编户以后,便有许多拘束。
不过阿普他们毕竟还是有些不同,昆仑人从前乃是被人充作奴仆甚至是兽类贩卖,这时候突然成了编户,在地位是还是有了很大的提高的。
长安百姓对于这种改变也都接受得比较好,因为那红薯一物,产量实在是太高了。
阿普他们离开长安那一日,罗家姊弟也都去送行了,常乐县那个地方,他们也很想去。
与阿普等人一道出发的,还有一个运茶和杜仲胶的队伍,还有一些同去凉州方向的商贾,还有杜构。
杜构是一个多月以前回到长安城,当初赦免他的文书一下来,白家人便使了力气,令人快马加鞭将文书送出长安城,一路南下,追赶着杜构他们的足迹而去。
某日,杜构他们正欲在河边一个港口泊船,忽闻岸上有人扬声问道:“船上可是杜郎君。”
那几名莱州汉子听闻之后面面相觑,虽然心中狐疑,但还是有人回了一句:“船上正是杜郎君,不知来者何人?”
岸上那人一听,就说自己是长安城的官差,乃是带着赦免杜构的文书前来。
杜构这时候也从船舱中走出来,眼前这一幕正是他心中所盼,然而这时候真正发生了,不知为何,恍惚间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今冬,杜构回到长安城,去见了白家人,感谢他们这一次为自己的事情出力。
白翁问他今后作何打算,杜构便说,他要去常乐县。
经此一事,杜构反省自己因何会落到这一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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