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堪一击!
“裳裳,我好怕,如果他真的有个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裳裳”
“别怕,妈,没事的,别怕!”
听着妈妈悲伤无助的一声“我好怕”,云裳的心都要碎了。
轻轻拍着妈妈的肩,她强忍着心痛极力安慰。
另一边,严楚斐和郁凌恒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说着说着郁凌恒抬脚作势要踹严楚斐,却被严楚斐身手敏捷地跳开了
而正处于心慌意乱中的云裳全副心思都在妈妈的身上,没空去注意其他,自然也就遗漏了严楚斐和郁大爷之间的小动作。
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洪芸菲神色哀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欧晴和云裳不约而同地转眸看向洪芸菲,俱都想知道里面的情况。
“裳裳你来了。”洪芸菲看了眼云裳,有气无力地吐字,与往日的精神抖擞大相径庭。
“嗯嗯。”云裳连连点头,一见老太太这副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蔫蔫地样子,心里的不安更是疯狂扩散,心情沉重得快要无法负荷。
“那你进去看看他吧。”洪芸菲用下巴点了点病房内,难过的表情仿佛在宣告着噩耗。
云裳的心脏狠狠一抽,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了,本能地伸手推门。
郁凌恒跑过来,欲跟着一块儿进,因为他怕郁太太受不了打击,万一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他得跟在她身边。
“医生说一次只能进去一个。”
哪知洪芸菲却伸手拦住他,拒绝他入内。
云裳回头看着郁大爷,说:“那我先进去,你陪着妈妈。”
“嗯!”郁凌恒虽然很担心,但最终也只能点头。
云裳进入重症监护室,轻轻关上门,然后朝着病牀一步步走过去。
从进屋的那刻,她就已经看到了躺在病牀上那个了无生息的老男人。
他脸如白纸,身上插满了管子,罩着呼吸机,闭着眼就像个永远都不会再醒来的植物人。
随着距离的拉近,云裳心里泛酸,双眼发涩,眼前慢慢变得朦胧模糊
脑子里回想着从认识他之后彼此间的针锋相对,还有他后来在知道她的身世后对她的百般容忍
看着那么坚不可摧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云裳不由悲从中来。
血缘这种东西很奇妙,嘴里说着无所谓,可心里却怎么也割舍不了。
像是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她极尽艰难才走到病牀边,泪眼模糊地看着了无生息的亲爹,心里充满了后悔和悲痛。
“爸爸”
她颤声哽咽,几不可闻。
这声“爸爸”,她该早点喊出口的。
一动不动躺在病牀上的严谨尧,睫毛微不可及地颤动了两下
云裳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难过,双眼通红,低着头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父亲打着点滴的那只手里。
“对不起,爸”她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滴在父亲的手背上。
“你叫我什么?”
本是“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眼,屏住呼吸紧张又期待地问道。
可能是太紧张的关系,他的声音听起来嘶哑无力,很符合快死掉时的状态。
云裳蓦地抬头,看到父亲睁开了双眼,有点懵。
“爸”她下意识地回答他的问题,紧接着困惑地皱起眉头,“你?”
严谨尧激动得差点弹跳起来。
哎呀呀!可真不容易啊!
他的女儿终于开口叫他了!
严谨尧满心欢喜,正想坐起来,突然眼角余光瞟到门口有个小身影在冲着他使劲眨眼兼比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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