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向姜锦苦苦哀求。
姜锦的脑袋因为失血而开始晕眩,她甩了一下头,试图控制这种眩晕。
蒋郁看得身体都在颤抖!
他引以为傲的铁石心肠,被毫不留情地撕得血肉模糊。
他以为他绝不会因为谁轻易动容的。
可现在看到冰冷决绝的姜锦,他只感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她就不痛吗?手腕上的血都落在地上积成小小一滩了!她就一点感觉不到疼痛吗?
还是说,对自己的厌恶比什么疼痛都更重要?
到了这个关头,她都还能撑起力气,说:“别靠近我。”
蒋郁只有傻乎乎地安抚她,说好我不靠近。
他终于寻回了一点理智,大声叫外面的人进来。
老管家早就察觉不对,只是没好冲进来。当他带着人进了餐厅的时候,见到这样一幕,简直心脏都在颤抖!
“四少!”他们不敢上前,只好看向蒋郁。
可连蒋郁都被刺激得慌乱无措,还是老管家反应最快,立刻让下人打电话叫救护车,顺便让庄园里的家庭医生先赶过来帮忙。
他们能庆幸蒋郁一贯爱惜自己的健康,家庭医生都是随时守在身边吗?蒋郁素来很少生病,家庭医生也是个高薪闲职,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关头,派上用场。
得了指令的下人们忙活开了,剩下的站在姜锦不远处,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再伤害自己,不要想不开。
这些人相劝,比蒋郁说一百句话都管用。
姜锦紧握着碎瓷片的手稍稍松了些,但她还是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蒋郁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只好迫切地盯着她神情的每一个细节。
姜锦脚下趔趄了一下,顿时跌坐在地。
她身处一滩血色,娇美的身子仿佛血色之上开就的绝美之花,连额角的汗水都凄美得迷人。
她眯眼看向蒋郁的时候,蒋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滴血。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收回之前说的所有话,只要你包扎伤口,行不行,求求你,我求求你。”蒋郁的态度几乎卑微入了尘埃。
所有下人都震惊地看向蒋郁。
高傲如蒋四公子,也会有哀求人的一天?
可惜,姜锦听不见。
她耳边嗡嗡嗡的,整个世界都放空了。
眼前只是依稀闪过些许画面,那些外公给她讲古时候名士的故事,讲那些民族大义,讲那些英雄气节。
“阿鸾,你看,这就是古之名士,胸有气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外公温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是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玉碎……
姜锦的意识到底在一点点抽离,瘫软地倒向地上。
蒋郁眼疾手快冲过去抱住了她。
姜锦因失血过多休克,已无力反抗抱住自己的蒋郁。
但蒋郁却怀抱着纤弱得惊人的姜锦,颤巍巍的手夺走了姜锦右手的碎瓷片,又掐住她左手的动脉,遏制了流血不止的状况。
家庭医生也适时赶来,赶紧拿了纱布紧急包扎止血,不过还是建议要尽快送到医院。
蒋郁把姜锦紧紧抱在怀里,得知暂无大碍,除了庆幸还是庆幸。而她身体的冰凉,一如他心底雪国千里冰封。
他也完全失了神,只知道喃喃重复:“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蒋郁又哭又笑,眼睛赤红得像个疯子。
姜锦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白皙得半透明的肌肤,几乎能够看到薄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
“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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