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劝的,也不乏有使坏的,故意不劝,哭的人哭了半天见没人劝,只好继续哭,实在没人劝,最后也只好自己收尾,不过,那样的话就会显得没面子。
“云飞如今也能顶门立户了!”赵红利看着赵云飞笑道。
赵云飞闻言呵呵笑了两声,没说别的。
赵红利和赵云飞说完了话,转身走到大门口处,只听他吼道:“你们这些人上这儿看歌舞来啦?该干嘛不干嘛去,二狗,去给我摆桌子去,这都该开席了,东子,还他妈看,去给我找篮子,准备发馒头……”
赵红利虽然是连说带骂,但给安排了活儿的人,都会发一盒烟给他,当然了,这些烟都是事主家准备的,由总理自由支配。
这些人拿了烟,也就都喜滋滋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赵云飞去了西屋,许祥林的老爹老妈都躺在炕上,大热天的,身上还盖着破棉被。
老年丧子是人间一大惨事,两位老人家的眼泪早就哭干了,闭着眼躺在那儿,老爹一声不吭,老妈嘴里却在不停的哼着、念叨着,就跟神经了似的,炕沿上坐着几个亲戚陪着这老两口,生怕他们想不开寻了短见。
“云飞来了……”屋里有人跟赵云飞打招呼。
“大爷、叔叔、婶儿……”赵云飞也和认识的长辈打了招呼。
许祥林的老爹听见说赵云飞来了,睁开昏花的双眼,费力的扭头看赵云飞,伸出一只干枯的老手,叫道:“云飞,大侄子……”
赵云飞赶忙上前握住老人的手,叫道:“大爷……”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大侄子,我应该给你磕个头……”老爹颤抖着声音说道。
赵云飞攥着老爹的手坐在炕沿上,说道:“大爷,您别这样,多保重身体,您家里还一摊子事儿呢。”
“孩子和媳妇在医院里住着,都没大事,医院把医药费都给免了,还要给我们家发补助,我都听说了,是你给找的镇上的大官给解决的,让我这一家人怎么谢谢你呀……”老爹说着,又挤出几滴浑浊的泪水。
赵云飞说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那个当官的心眼儿好……”
老爹说道:“当官的心眼儿好,你心眼儿也好,我心里都清楚,都清楚……一会儿啊,你坐完席再走……”
赵云飞从西屋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来到东屋,账房就设在东屋,门口处摆了一张长条桌子,桌子上有一大盘子瓜子、两杯茶水,桌子后面坐了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写账的先生,一个是负责点钱收账的会计,写账的账房先生正是给猪看病的韩大夫,赵云飞上前打了招呼,拿出二十块钱交给收账的,韩大夫拿毛笔在账簿上写下赵云飞的姓名和份子金额。
赵云飞转身从账房里出来,李兰芳还站在台阶下面看哭人的,见赵云飞出来了,两人就一起来到南边的大棚底下找韩拓。
韩拓此时已是择完了芹菜,面前放着个大铝盆,正在往盆里掰菜花,见赵云飞和李兰芳走过来,朝着两人挤了挤眼睛,伸手从裤子兜里往外掏东西,神神秘秘的只掏出一半来让赵云飞和李兰芳瞧。
李兰芳见了叫道:“好啊,你现在也学会抽烟了!”
韩拓得意的一笑,说道:“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
李兰芳撇着小嘴说道:“你就抽吧,看我不告诉你爸。”
“切,”韩拓脖子一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随便告,我爸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扔给我一支烟呢,我们爷俩对着喷云吐雾。”
“嗬,瞧你本事的……”李兰芳对他嗤之以鼻。
韩拓不理李兰芳,对赵云飞说道:“你跟我在这掰菜花,一会儿赵红利过来看见,肯定也会发给你一盒,他手里有的是烟,再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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