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枯坐在桌前,桌面上并排摆着五张纸条,从纸条上的暗号来看,五张纸条的内容都差不多。
这是自我昨天发现有内囘奸之后,从内囘奸放出去的鸽子身上找出来的五张纸条了,全都是用没见过的,深蓝的暗号写成。
威廉一直在监囘视,到今天早晨,他告诉我,放鸽子的人已经大致确定了目标,是老十五军团的一个狂蟒之牙小队长,今年三十六岁,也就是说,他在教团撤离卡拉迪亚之前,曾经还在卡拉迪亚大囘陆生活了六年,也许就是那六年的时间里,他被圣囘王里昂改变了信囘仰,甘愿在教团里蛰伏三十年,只为了今天的这一刻。
威廉问我,要不要把那个家伙抹杀掉。他说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那个人从这个世界上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之后再无任何痕迹。但我给拒绝了,这么密集的信息传递,怎么看都有些古怪,真正合格的间谍,是不会在短时间里一次性进行这么频繁的联络的,这怪异的情况让我感觉哪里出了点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啊?”威廉有些不耐烦地问我,说:“不是我说啊,埃蒙斯,自从你当上第四军团的军团长之后,我就感觉你比以前优柔寡断了许多,是不是现在你就已经开始沉于安逸了?”
我烦躁地挥了挥手:“你别吵我,我有一种感觉,我们这里的间谍不止那一个!而那个人实际上是一个诱饵,或者说试探,他如此频繁的联络,是为了试一试我们有没有发现他。如果我们现在把他抹杀掉,很可能其他的间谍,或者他背后那个间谍头囘子就会潜伏下来,循迹找到我们的漏洞,到那个时候,我们身边随时藏着一把看不到的刀,那样才最危险。”
威廉不说话了,实际上我猜他也有过这样的猜想,只是不确定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威廉说。
“那些暗号,破囘解得如何了?”我转而问。
威廉挠了挠头,很是郁闷地说:“完全没有头绪呢,虽然许多暗号都是当初萨菲罗斯和我说过的,但比对上面的暗记来看,根本就无法形成有逻辑性的句子,你看,这是西瓜,这是鸭子,这是雷雨,相比来说这个倒还靠谱一点,是山谷的意思,可是那些数字又代囘表了什么啊,二五六,八五,三七,五一三一九,我反正是彻底崩溃了。”
我接过威廉的翻译,发现他居然根据那窄囘窄的一张纸条,做了十多个版本的译本,每一个译本都荒诞滑稽不成逻辑,要从这些里面筛选出有用的情报,简直是难上加难。
“可惜我不会大祭司的读心术,如果会的话……”我恨恨地想,放下手中的纸条,“暂时不用费这个心了,如果说我们先前的猜测成囘立的话,对方很可能是在用一些无意义的组合来麻痹和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要把我们搞疲倦。翻译的任务就先停下吧,你给我盯紧那个家伙就好,我要知道他每一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吃饭用那边牙齿嚼,我要你摸得一清二楚!”
威廉立刻如蒙大囘赦,笑了笑说:“只要不用搞翻译了,你就算想知道他一晚上撸囘管几次,我都帮你摸得一清二楚。”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撸囘管几次啊……算了,太恶心了……”我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站在窗前看了看,最后还是下意识拿起了威廉那张写满猜测的翻译纸。
“二五六,八五,三七,五一三一九……玄机就在这里面么……”我喃喃道,忽然摇了摇铃铛,过了一会儿,一个传令兵推门进来了。
“把那个多塔带过来,现在。”
二十分钟后,多塔擦了擦微秃的头顶上的汗,说:“大大大王,你放过我吧……”
我皱起眉头:“怎么,你也不会?”
“哦……”多塔揉了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口头禅了。这些数字,似乎是有一些玄机在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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