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事先意外知悉了阿拉西斯二世的谋划,弗莱特也很难将眼前身后跟着十来个亲信和扈从,外表文质彬彬的中年帅哥与脑海中那个阴谋算计的男子形象融合到一起。第二代禅达伯爵身穿棕色夹杂天青色纹饰的对襟天鹅绒毛领大衣,免去了穿斗篷的不便,直至大腿上部的长筒马靴在阳光下闪着皮革特有的光泽。阿拉西斯二世身高在175米左右,体型匀称,上唇的八字胡和下颌的短须显然经过细心打理,绿色的眼眸深邃神秘,他面带笑容不时向远处围观的民众挥手示意,举止优雅得体。
说来也怪,治安官哈瑞克为了禅达的民政事务,整日里累死累活,民众虽对其敬畏有加,但却谈不上亲近。而算计着夺回独裁权力,甚至波及无辜的阿拉西斯二世,却因为外表的光鲜和父亲的余荫,只是招招手便引得人群欢呼。老乔伊对此有所感触,心中默默叹气,表面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弗莱特对于其中原由也能猜想个大概,但小人物以生存为第一要务,只当看不见好了。他将手编的草帽摘下,低头看着脚背,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边黑头发的家伙,对,就是你,上前来,我家主上有事相询。”阿拉西斯二世的目光大致掠过眼前的人群,招来身旁的一个扈从吩咐了两句,或许是因为在人前,随从的言语还算客气。
弗莱特发觉对方是在叫他后,指着鼻子经过确认,满脸的诧异神色。因为心中知道阿拉西斯二世的“底”,所以他难免心虚,可怕什么来什么,因为迥异旁人的东方人相貌,他已经刻意的低头掩藏,却还是被留意到了。他不太确定对方的目的,心中因此有些忐忑,在强自镇定着走上前去后,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没在队伍中看到熟面孔,那个负责与海寇联络的公鸭嗓杰斯特。他以为不过是答几句话,配合对方作秀罢了,但阿拉西斯二世却骑着马继续前行,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跟到后面的队伍去。”那骑马扈从居高临下的向弗莱特吩咐道,可能是认为他听不懂,同时用马鞭指向骑行队伍后面那拨正快步跟上来的仆从。
在那骑马扈从的监视下,弗莱特慢吞吞的跟到仆从们身后,他忍不住向老乔伊的位置张望,却没能找到那熟悉的身影。他一边在心底埋怨老乔伊不够义气竟然偷偷开溜,一边不情愿的拖拖拉拉的跟到仆从们身后,当伯爵的马队离开正搭建临时看台的工地拐进西市的主街道时,他感觉到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禅达以贸易著称,那位伯爵对外邦来客一向如此,他或许只是想听些远方的故事,别太担心。”弗莱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却发现是老乔伊不知何时跟到他身后,正趁机向他简短的面授机宜。
“喂,外乡人,快点跟上!”一个小个子男人大声呼喝着,他比弗莱特矮了几乎一头,身上带着不少家伙,笛子c圆鼓c喇叭和小型的琵琶?弗莱特并不知道,那其实是鲁特琴,他向前赶了几步,转过头想跟老乔伊再说几句,却发现对方又不见人影了。
“新来的,接着这个,以后你就跟神奇的哈里斯混了,对了,你叫什么?”小个子哈里斯将挎在胸前的圆鼓递给弗莱特,看似友善的闲聊,实则是腿短的他背着一堆乐器,跟在马队后面累得够呛,其实他也才来禅达不久,却大言不惭的收起了跟班,不过是想哄个小弟帮他扛零碎。
“弗莱特。”弗莱特瞬间就看穿了哈里斯的打算,但他不知道对方根底,本着不得罪人的想法,接过了圆鼓和鼓槌,顺带也通过对方打探些消息。“你是个乐师?”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更愿意被称作吟游诗人,卡拉迪亚的往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你和人打架了?”哈里斯一边胡吹大气,一边观察着弗莱特的神情,见他没有反驳质疑,便知道他是新到卡拉迪亚不久,挑起了别的话题。
“算是吧,新来的总是受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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