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除了留下一个疤,并无任何异常,他逢人便说,是捡了一条命,老夫真希望,能在余生多捡回几条命,不是老夫夸口,你选的那些郎中,救伤补创,还真不如这些女娃儿,有她们在,这些军士会少死多少?”
刘禹看着那些表情各异,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羞涩的女孩们,最终还是被他说服,战场救护,由这些接受过清创缝合术的女孩来做,的确比其他的郎中更有用,光是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他无话可说了。
事已至此,刘禹只能回过头叮嘱金明:“陈老先生和这些女子,你要专门抽出一个都的人来做护卫,护卫中配备传音筒,须臾不可或离,还有他们的行动范围,不得超过大军的实际控制区,如有违反,你要即刻将人送回来,谁说情也不行。”
久在军中,金明当然清楚一个好大夫对于军队的用处,他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某的亲卫,从现在开始,就是他们的护卫。”
不管情不情愿,这些亲兵只能跟在了陈自明等人的左右,还要帮他们拿上各种医疗器材,他们所要登上的这条船,全都是被选中的军中大夫。除此之外,大量的创伤c消炎c防署c抗生素等成药,以及中医当中防瘴护体的各类中草药,都被一一送上船,直到所有人上完,高逾三重的海船在船工的操纵下缓缓离岸,将泊位让给下一艘。
“当家的,要不咱还是别去了,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让奴和孩儿们怎么活?”接下来上船的,就是一队队的工匠,岑二的婆娘看到丈夫真的要离开,不由得涕泪纵横,哪里舍得放手。
“都看着呢,莫让人笑话,没听官府说,三个月一换,别担心,俺又不是去打仗,跟在大军后头,修修屋子铺铺路,能有什么危险?”
“那哪说得准,万一大军败”他的婆娘还没有说完,就被岑二一把捂住。
“呸呸,说什么呢,被人听到还了得,俺们现在算是军士,要行军法的,莫要胡说。”
岑二喝斥了她一句,又放软了声音:“官府已经说过了,军属烈属日后只会授予直系,不再世袭,俺这一趟要是真有个什么事,也能为孩儿挣个烈属回来,有什么不值得的。”
他婆娘最怕的就是这个,人都没了,要个烈属有什么用,可男人已经决定的事,根本不会回头,再说了,官府那里都编上号了,也容不得他们反复再三,于是只能恋恋不舍地嘱咐了又嘱咐,直到被人催促上船的那一刻到来。
“哇~”
来送行的所有家属中,同岑二婆婆娘一样痛哭失声的为数不少,她们的哭声,并没有让刘禹觉得刺耳,只有舍生才能忘死,亲人的牵挂,永远是远征战士们的依靠,能让他们在残酷的战场上具有最大的勇气,和求生意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和前一艘一样,在这艘装载着工匠的大船上,也随之吊上了一个个大箱子,里面既有各种工具,也有钢筋c水泥这类的建材,这次行动并不是为了找回一个大国的面子,而是夺其土c驱其民c灭其国,破坏之后是什么?建设。
就这样,在一批又一批的队伍登上船后,宽敞的市舶司码头上,只剩下了那些含着泪向看得到或是看不到的亲人挥手的百姓们,一艘艘满载着大宋军士和其他人员的海船,在驶出了临高角之后,依着先后次序进行编队,对于这些还是第一次踏上未知征程的人来说,离开琼州,犹如再一次经历离乡背井般地难受。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和他们一样,靠在舷边眺望陆上的云帆,不由地轻轻哼唱起这首古曲,他的歌声感染了左右,会唱的无不齐声应合。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庞大的船队,就在这样的歌声中,开始了向南洋方向的启航。
随着船影的不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