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一趟。”
每幢楼都设有一间办公室,用作先生们的休息和备课之用,由于制度只是草创,还做不到一人一张桌子,都是拼拼凑凑,在办公室的正面墙上,用红布写着一付横幅。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这些或年青或年长的先生们三三两两进来的时候,刘禹就这么站在那付横幅下,看到他的背影,进来的人都收敛了神情,他们知道此人的身份,却不知道召集他们的目的。
“都到齐了吧,那本官也就不耽误诸位的时间,长话短说了。”
这番没有任何废话的开场白,配合他那略显得有些严肃的表情,顿时让这些读书人感到了一些不安,数十双眼睛不自觉地看着他,想要知道这位年青路臣会说出些什么。
“适才看了大伙的教授,有些想法,想与诸位探讨一二,请问,何谓‘师’?”
这个问题让他们面面相觑,不是因为问题太难,而是太容易了,正因为容易,才更难琢磨这背后的用意,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根本没有人接话。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师者,传道c授业c解惑也,诸位亦是做此想的吧。”
这是标准答案,没有人不知道,众人都是点头附和,刘禹随便点了一个站得较近的中年男子。
“这位先生,对着这些孩童,请问你打算如何传道c授业c解惑呢?”
被他问到的男子倒是并不怯场,双手一拱:“好叫抚帅知晓,在下姓张,之前在雷州充一个教谕,也曾教下过百学子,最上者考入了京师太学,于教授一道,有些浅见,愿与诸位探讨。”
“自渡海以来,可谓百废待兴,抚帅安民置业之余,更能广开学舍,讲究人人向学,在下与同僚无不佩服,因此,抚帅之问,在下可有一言答之,那就是’倾尽心血c作化栋梁’,不知诸位可同意否?”
“张先生之言,正是我等所想。”
“先生所言极是。”
刘禹有些无语,他虽然也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语,不过现在说得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本官所为,只是本份,诸位教书育人,亦是本份,不过各尽其责罢手。”他摆摆手制止了这些人的:“这位张先生,能不能说得再细些,要如何教出一个栋梁之材?”
“无非是因材施教c循序渐进,以在下的那些学子来说,年龄在三到七岁之间,无论大小,都如白纸一张,从识字伊始,辅以百家姓c千字文,如此两到三年可以识文,再教以蒙学琼林c千家诗c名贤集等等,到十余岁就可学经史,非十数年苦功不可”
同之前一样,这位张先生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他所叙说的,正是这个时代最普遍的教学方法,目的则是为士林阶层提供源源不断的后备力量,这样教育出来的所谓读书人,优秀的可以考取功名,出仕为官,差一点的也能成为各级胥吏或是府中西席c幕僚等等,却不是刘禹所期望的。c
直到这时,他才醒觉,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教育的前提是师资,在这个时空,包括本人在内,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合格的现代教育工作者,原本请这些读书人来,是为了教那些孩子识字,只有在识字的基础上,才能进一步开展其他方面的教学,没有老师,就只能通过其他的手段,比如电算化等等。
然而,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他们可不会甘心只当一个识字先生,师者首要就是‘传道’,一张白纸般的孩童,你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关学c洛学c理学c心学之类的东西,不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传下去,问题是刘禹要这些学问做什么?布道天下么。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那些还在滔滔不绝畅想为师之道的读书人感觉到了不对,一个个都停住了嘴,只剩了那位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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