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一棍子将他打死,那样之前的投资就白费了,完全不符合最基本的商业模式,他从帅案后头站起来,在后者的惘然不觉中走到了他的身前。
“还记得之前给你看过的那张么?”
“啊!”听到声音如此之近,杨飞下意识地一抬头,满眼的朱紫色照得他咪缝着眼,根本无法直视。
“你说说看,从这里到邕州的话,要怎么走,最为快捷,最为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查觉呢?”
“那自然是”
杨飞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话到了嘴边,才猛然一惊,张口结舌地愣在了那里,等到再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越过他走到了大堂外的台阶上,天空乌沉沉地要雨不雨,海面上的风吹起来带着一股热气,闷得就像是六c七月间,穿着这么整齐的公服,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抚帅。”杨飞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后头。
“说吧。”刘禹没有回头,负手望着天边,肃穆的神情让他更是忐忑不安。
“若是要发兵邕州,末将觉得不妨直接自海上走,用大船绕过徐闻角,穿越北海,直趋钦州湾,上了陆就是安远县城,从那里走陆路,快马不过一日,大队人马不需两日定能到达,如此可收奇兵之效。”
与刘禹在地图上的差不多,他这么问一下,固然存着考校的意思,同时也是为自己的计划做一个佐证,听完他的分析,刘禹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有着说不出的难题。
“邕州多山,鞑子人虽众,却未必容易打进来,从横山寨到邕州只有沿着右江一条路,那里末将去过一回,根本不好走,邕州城坚固无比,将决战之地放到此处,举全路之兵,尚可一战,就是”
杨飞的声音越来越小,刘禹没有听得太真,诧异地问了一句。
“就是什么?”
“就是横山寨只怕要丢了。”
刘禹心里一沉,这就是他有些迟疑的原因,今天一天他除了装逼,做得最多的就是向路内各州府发出调兵令,集结地点就放在邕州,说实话最后能来多少人,根本没办法估计,他只能朝最坏的情况去做打算,就是指望琼海这一地,因此才会不遗余力地拘留姜才。
从发出烽火开始算,一个小小的横山寨已经在元人的猛攻下坚持超过了半个月,刘禹根本无法想像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那里只有三千人,而围城的元军不下五万,靠人堆也能将守军拼光了。
“你的意思是不救?”
“救不了也救不得,焉知元人会不会设了陷阱,等着咱们去钻?”
杨飞的话就像这沉闷的天空突然闪出一道电光,劈开了他的心幕,围点打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横山寨没有失陷。这一刻,刘禹再一次体会到了做为一个决策者的艰难,而现在不可能有别人能帮他,所有人的眼睛都只会盯着他,自己的一句话决定的就是千万人的生死,怎么能不难?
可是做为旁观者的杨飞,偷眼之下看到的,在那身朱紫大服包裹下闪现的年青面容,不是迷惘和困惑,而是愈加地坚定。甚至到了后来,嘴角无意识地轻轻上扬,眼中绽放出一丝光芒,这样恶劣的形式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杨飞。”
“末将在。”他收敛心神,垂首抱拳答道。
“你觉得,要如何做,才能让本帅放心地将这股力量交到你的手上?”刘禹转过头,翅沿划过他的头顶,在空气中轻颤着,就像杨飞那颗忽上忽下的心。
“请抚帅明示。”他不再犹豫,单膝跪地,头却抬了起来,直视对方的目光。
“澉浦杨家,都搬来琼州吧。”
刘禹没有其他穿越者那样,自带忠诚一百的buff,只能采取这种非常老套但却是行之有效的办法,古人最重视的无疑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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